？抱你来还是自己走？”

    换作平时，她要脚回怼他怪气，现在却没有这个气势，带着哭腔，只说：“你、你都谢我了，你不该有表示吗？”

    他该，活该的该。谷雨熟练地再一次妥协，，认命地抱她起来。她当即从浴巾里伸手来，环住他的脖，发还在滴。到了她的卧室，谷立秋仍不肯松手。僵持片刻，谷雨在她床沿坐，无奈：“我是去拿电风，不是不要你。”

    她摇，滴甩：“不许走，拿浴巾。”

    今晚降温，谷雨权衡利弊，又叹气，温的膛微微一沉。他拽着后颈的浴巾拉，裹着漉漉的脑袋，搅发丝里的，不看不受，在机械的动作里回想，自己原本要问她什么的来着……对，是真是假，为何要发。

    他还没来得及开，谷立秋先发制人地控诉：“哥因为发现我喜哥哥就不要我了。哥只喜妹妹，本不喜我。”

    “……除了你，我难还有别的妹妹可以喜？”

    “你没有，所以我是凑合的！”她越发不讲理，不依不饶，“哥就是不喜我，哥觉得我麻烦，不想理我……呜……我想要哥，哥就不想要我了……呜呜……”

    谷雨一都不想分析她说的“要”是什么意思，气，不择言：“我哪里凑合，哪里觉得你麻烦？要是不喜你，我何必……”

    “何必”两个字一，他忽然意识到，无论后面原本要跟着的是什么话，都错了。谷雨曾经也扪心自问，报考一个远不匹他分数与能力的大学，只为了每天回家给妹妹饭；几乎连轴转地好几份兼职，只为了让妹妹过上更好的生活；放弃已经步正轨的工作，来到妹妹上大学的大城市……这都是“哥哥”该的吗？

    在他说“何必”的时候，就已经知答案了。

    但谷立秋想的显然是另一码事，她退开一，撑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上直起，歪着：“什么？何必警惕我的所有男同学吗？”

    他愣了愣，跨度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明明有！”谷立秋以为他想否认，急了，一晃，浴巾都了去，谷雨仓皇扭，她就盯着他的侧脸，“我每次提到同学你都要问男的女的，是男的就要追问人家的九族。”

    他真的这么了吗，谷雨有些尴尬地眨着，不敢看她：“我不……我不是有意的。”他此时也没有闲暇思索，既然谷立秋早就替他找好了理由，为什么还会反复纠结于他的“喜”与否，心中只是翻涌着某奇异的绪——而后谷立秋笃定地宣布：“哥哥喜我。”他听了，才明白，那绪叫作如释重负。

    或许还有一自暴自弃，他闭上：“对不起。”

    “哥为什么要歉啊？”谷立秋凑过来，声音和说话时呼的气息都离他很近。他偏着，想躲，可是整个人都被她坐着抱着，躲不开，过了会儿，才说：“谷立秋，你是我亲妹妹。”

    她几乎又要开哭，悬崖勒：“嗯……？哥哥是因为喜亲妹妹才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