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垂眸看着地面上的四件武，愈来愈觉得那柄刚被喻蓝握在手中的玉石弹手枪十分熟。

    他弯腰拾起了枪。

    喻蓝瞥见那团黑雾中伸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测对方的魂年龄大概在18至25岁之间。

    戒在一片幻觉中挣扎着察觉到了跪在地面上的喻蓝，意识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不少。

    “你放开她！没有契约的人类杀了只是脏你的手，你把我吞并吧，你放了她……求你。”

    戒的求饶卑微到了骨里。

    黑雾中的男人却并没有如戒预想中那样发冷笑。

    被透明的丝线控制了动作的喻蓝完全开不了，只能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这支枪，是你的？”

    「是。」

    无论思想怎么抗拒回答，喻蓝都只能被动地吐她所知的事实。

    “这规格的枪，你还有几支？”

    「两支。还有、一支、在、家里。」

    喻蓝再怎么咬牙切齿，即便是对方没问的东西，她也只能在丝线的纵老实补充。

    “玉石里的骨血，是谁提供给你的？”

    「是……呃！」

    喻蓝挣扎着咬伤了自己的。

    她害怕自己供季怜的名字。

    堇惊讶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在努力地和自己的丝线斗争，宁愿咬伤也不说那两个字。

    刚才因嗅到季怜血的味而到不愉快的心此时缓和许多。

    正准备继续发问，一丝异样的绪划过了心间。

    堇怔了怔，瞬间撤离了现场。

    几乎就是一个眨的空隙，丝线消失得净净像是从来没存在过，黑雾更像是一团大的幻觉，散得无影无踪。

    戒半在地上，浑冷汗，手上的断刃也收了去。

    喻蓝颤抖着伸手回收被她摆在地面上的武。

    她从怀里掏一块手帕，包起了那支意外没被恶带走的玉石弹手枪。

    “戒，把枪收好。带回局，验指纹。”

    “……好。”

    堇这次夜门散步是征求过季怜许可的。

    距离上一次福利院“野战”已经过去好几天，对他耍脾气的季怜就冷落了堇好几天。就连堇企图凑上去撒，都被季怜义正言辞地推拒。

    堇也不想遇事就靠发解决，看季怜是在心理斗争的堇决定给她一些纠结的空间。于是他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和季怜保持着距离，还顺便求得了一些自由活动时间。

    这段时间，他用在了对喻蓝和她那只恶小警犬的监视上。

    原本还想守在这两人附近看那名叫“夜枭”的s级同行会不会现，他好直接手把后患除了，结果怎么也没等到夜枭现，堇才打算在两人抓捕罪犯后松懈来的节手拷问。

    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线索。

    喻蓝的那柄诛杀恶魂用的玉石弹手枪，和堇苏醒时手上那柄生锈的枪十分相似。

    堇准备继续追问，就被他留在季怜上的警戒丝线召回了。

    那枚力丝线能将季怜的与绪状态传递给远距离的主人，本来是护她安全而偷偷藏她发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