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回去不安全吧？”戒的职业病又犯了。

    即便没有警犬的职业病，顾及季怜的安全，戒也会是这样的反应。

    “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以前没验过的事而已，要是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成。况且……蜘蛛真的现了的话，被打了标记的我还能躲到哪儿去呢？还是让我争取时间好好享受人生吧。”

    “……”

    戒被季怜反问得哑无言。

    十八岁的少女淡定得与她鲜的龄不符，甚至能在说完这样一番话后低开始切起了盘中悠闲。

    戒气地垂首：“对不起，怜怜。我保护不了你。”

    “这是我的命，你没有歉的必要和责任。”

    自己的命运其实掌握在自己手中，季怜知晓。

    她已经疲于挣扎在这样的人生里，在日复一日狭小的视野与听觉，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而她却无力抗争。

    如果结果未知的抗争要牺牲边为数不多的珍惜存在，那她宁愿退缩当个胆小鬼。抗拒与顺从都需要勇气，她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的选择定义。

    “怜怜，我想帮上忙。我想……求你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

    戒的请求让季怜停了刀叉。

    她抬眸望了望前永远维持在十七岁的少年，从他的中读了一从未见过的韧。

    此前，戒一直有着恢复记忆的权利。是他自己抗拒。

    他真心实意想戒除一切，知恶的过去是反人类的，罪孽重的。既然洗心革面成为喻蓝的警犬，以全新的份人类社会，他便打算遵从人类的法则重新生活，那些记忆只是负担。

    “原因？”

    “我的被锁定了，无论什么都涨不了力，大概只有取回记忆才能知原因。我想变一些，保护你们。”

    “……”季怜苦恼地放了刀叉。

    “怜怜，可以吗？”戒目光闪闪地追问。

    “蓝知你的选择？”

    “嗯，她说让我自己和你商量，她不手。”

    连喻蓝都默许了戒这么。

    九年前最不希望戒找回记忆的就是喻蓝，天知这个恶会不会在找回一些丧心病狂的记忆后又要恢复极恶本逍遥法外。因此喻蓝当时刻意控制了输血的剂量，没让季怜帮忙恢复他的记忆。

    看来喻蓝足以信任现在的戒，也的确到了他们想要放手一搏的时刻。

    恢复记忆的办法季怜也了然于心。

    她只需要定期给戒输血就好，能先恢复哪一阶段的记忆，全凭运气。

    喻蓝手上那些骨血都是用季怜的血制成的，她没少输过血。每次输血还能获得不少营养费。

    “好吧，答应你，但是要收钱。”

    “噗……竟然是这要求吗？”戒一开始看季怜满脸苦大仇的还以为她要拒绝自己，没想到是在打钱的算盘。

    这九年间戒攒了不少积蓄，就前几天吃掉的金丝雀与那个金主的单，他就得了一笔不菲的意外之财。而且恶的开销实在太低了，钱这东西几乎只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有什么地方能让戒对钱到兴趣，那就是和喻蓝的新家与婚礼。

    “一次输血我要收费……之前的两倍。”季怜比两手指。

    “才两倍？你收五倍吧。”戒倒是很大方。

    ——五倍？这样一次就能赚够那件风衣的钱。

    季怜一秒心动，小啄米般：“好，那你先转钱！”

    戒被她这副财迷附的模样逗乐了：“怜怜，想开销什么这么兴奋？有想要的东西吗？你告诉我，我帮你买。包养你！怎样？”

    “包养？真的？那我要……”

    戒中的“包养”，只是他心直快的善意。季怜早已习惯戒这样的讲话方式，知这是他对自己开销易的承诺。

    季怜上就想到了要戒帮她单一个新手机，这样她和堇就有便利的联系手段，也不怕见不着他时没有安全。

    然而兴奋的请求没说，季怜只觉得脑袋倏然一。

    好像有一异常的轻轻拂过脑侧。

    戒前一秒还在嬉笑脸，后一秒视线就落在了季怜发隙间的一白丝线上。

    戒的断刃几乎一瞬间就从他原本执着刀叉的手上现形。

    “……手……呃！”

    季怜一见戒这架势，要说的话全都卡回咙里。那柄断刃直抵她的颅，半圆的红中是外的警惕与杀气。

    没等刀刃及，丝线像幻觉一般从少女的发隙间消失了。

    状况外的季怜抱着脑袋，杏圆瞪：“戒哥你什么！”

    戒又仔细地用扫视了一遍季怜的，刚刚的违和和丝线一同消失了。

    这是错觉？

    “……抱歉，怜怜，刚刚在你脑袋上看到一白的丝线，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蜘蛛的把戏。

    戒收了话，没把这个昵称说。

    季怜抄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左看右看都没看有什么异常。

    戒也懊悔地收了刀。

    即便那是蜘蛛的丝线，他也不该用这方式，只会吓着季怜，还打草惊蛇。

    蜘蛛带给他的影实在是有太过沉重。

    “也许只是一白发吧。”

    收起手机后，季怜淡定地给一个解释，尽她也什么都没找着。

    “白发？怜怜，你才十八岁，恶的诅咒可不会有染发功能。”

    “你给我买个新手机，我一开心，白发就消失了。”季怜轻巧地把话题拐了回来。

    戒笑着坐：“这个就算你不给我提，蓝蓝也会主动提的。谁让你把之前的积蓄都捐给福利院了，就给自己留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