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来，随手丢了冰窟窿里。

    我们再也不会分离。

    克里斯安低声骂，“那个小杂……”

    音乐从指间溢的那些刹那，你总能看见那个曾经多给你一吻的温柔男孩儿。

    “你他，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这世界上那么多好人……”

    “或许这世上的好人还太少了呢。”

    “anoverboard！”有人落！

    “anoverboard！”有人落！

    一声喊划破空，厉响于空旷的晴天碧海间。

    “anoverboard！”有人落！

    一切玻璃般的澄净明洁，辽阔而静谧，再也没有憧憧幽影。

    终于你看见，暮年时的你回到了华沙，回到了卡齐米日。野猪酒吧恢复了往日的闹。虽然它早就换了主人，也早就换了钢琴，但是你每天仍旧会去弹上一支曲，引得镇里的人蜂拥来听。

    最后的时刻，你躺在疗养院里，左手无名指上着那只失而复得的铂金戒指，右手心里攥着阿列克谢的指环。即便稍有黑烧痕，两枚戒指依旧格外闪亮耀。

    你站起，绿的裙摆在后飘扬，步履轻盈，飞向他的怀抱。

    他忙拉住一个从旁跑过的船员，指着若隐若现的白亮的小儿，问：

    “ayeayesir！”是，是，官！

    甲板上瞬间忙成一团，手们来回穿梭，有的整理绳索，有的检查救生艇。黑人男扒着栏杆往海面上张望，只见货后方不远有一团白得发亮的小东西，正在藏蓝海浪间不断挣扎。那见力气越来越小，就要被翻的浪吞没。

    你没有去算克里斯安用了多久才完全停止心。月上中空的时候，你从湖面上起，去了警局。几个小时后，冯·曼施坦因家族继承人在雪场坠崖亡的消息，将印满大小报纸的版条。

    “capt’n’rders，boerhaave！lowerthelifeboat！go，sean！go，go！”船有令，放落救生艇！布尔哈夫，快！快！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善良，温和，贴……不单是对我，而是对所有人。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这是对他最苍白无力的评价，却也是最准确切的评价。”

    ??

    你看到，你将克里斯安的遗产捐献给了那些殉难者幸存的亲属，这或许能减轻克里斯安的罪愆。

    一切昭示着，

    ??

    克里斯安沉默了半晌，再开，声音低幽，语气不可置信。

    恍惚间，灰蒙蒙的晨雾层层退去，银白透明的光逐渐冉起。璀璨的晨曦里，你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对清澈的蓝灰眸，以及眸中温柔明亮的笑意。

    你想了想。

    你没屈尊回答他，两个人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你昏昏睡的时候，克里斯安轻声问了个问题。

    你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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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的那一刻，你被冰面晃得前一片银白。月和雪间，你前似乎有一扇银光灿灿的大门打开。透过那白亮耀的光芒，几个画面接连在你前闪现。

    你看到，你果真像阿列克谢希望的那样，将余生过得充实、彩。在战后相对的和平里，你环游世界，四巡演。你重新认识和发现了音乐：它不单是你表达自己的方式和与阿列克谢灵魂的共鸣，它更是没有国界的语言，是人们用来传唱和平、自由、友的载。你把演奏会的大分钱筹集起来，以阿列克谢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其宗旨，就是?never?aga，让悲剧永不再上演，无论是对谁、对哪一群人。

    同一句叫喊在手中此起彼伏，直到引擎的嗡隆声逐渐减弱，货慢慢停了来。一个大健壮的黑人男奔舰桥指挥室，一边飞快走上甲板，一边上一件红白蓝相间的救生衣。

    “我会陪你最后一程的。我可都没能为我的阿列克谢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