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同居七个月了，11月的天空暗得越来越快。我最近迷恋上一个频的菜节目，专门教别人如何糕和面包。所以叫保姆买来面粉，又死缠烂打对但丁撒给我齐了烤箱和各各样烘焙。

    沉迷烘焙是很好消耗时间的办法，烤个吐司要掉四个小时，尤其是发酵阶段特别磨人。糕和果酱也需要两个小时，还能填饱肚，可谓双赢。

    园的树叶已经变黄，在秋风中顽的不肯脱落枝桠。而且门大路上也堆积了一堆落叶，我无聊就去扫落叶玩然后用打火机燃烧掉。但丁说要请家政，被我以浪费钱拒绝，言简意骇给理由—我无聊想打扫。

    然后被但丁嘲笑一辈劳碌命。

    太过专注于窗外寥寥升起的炊烟，回过神才发现手里的糕糊被翻搅过度导致消泡。

    好吧，看来只能加餐一饼。

    但丁刚睡醒楼，瞧见我一脸为难就好奇地凑过来，调侃：“你的好是一个接一个啊，不知专吗？饭，锻炼，游泳，会计，现在又加个烘焙。”

    “谢你的包养让我得以这些我兴趣的东西。”我拿平定锅放在电磁炉上，亮开关倒油，迅速利落把糊往里倒。只听滋啦一声，糕糊迅速凝结成固：“给你机会鉴赏我在厨师学校学到的绝学，翻锅。”说完右手据不粘锅的重量往后快速一扯，饼听话的在空中翻个面，稳稳当当落在其中。

    “还行吧。”他似乎兴致缺缺。

    “这就是你的早餐了，吃吧。”拿盘倒，递到他面前。

    他眉皱成一个川字，似乎很嫌弃：“这个能吃？”

    “我还准备了加餐，跟我去看看吗？”伸大拇指指向冒烟的方向。

    “看来你是准备放火烧我房啊，你燃了什么？”

    “要是不抓我局我还就打算这么了。”无所谓的耸肩：“烧落叶而已，那么好奇和我走一趟不就知了？”

    和但丁来到园涸的土地上，我刨了一个坑里面堆满落叶，此刻正燃烧着熊熊大火。捡起一旁的枯树枝往里面翻了翻，几个红的红薯冒了。手腕利用杠杆原理的巧劲一翘，红薯到地面。掏带来的餐巾纸，蹲包了两三层装到碗里站起来回到他面前，得意：“尝尝。”

    “真有你的。”他接过碗隔着纸撕开焦黑的外，里面金黄的果泥：“不过你知吗？擅自烧树叶是违法的哦，幸好这里是单独的别墅不是别墅群，这烟要是被举报你会被罚款。”

    因为这句话而僵起来，香甜的味还充满鼻翼。

    “我不知！”

    慌张掠过他，奔回别墅里拿灭火冲到火堆前掉小栓，摆标准姿势压把手，雪白的雾涌而，不多一会火势就弱去，黑烟渐渐散消散。

    “哇哦，会用灭火呢。好。”他着红薯腾手拍掌喝倒彩。

    “别在那暗搓搓讽刺我，我零售业那么久被培训那么多次能不懂？”拭额上因为跑步稍微溢的汗珠：“饼加红薯，够你的早餐了吧。”

    “红薯我留了，你别把你那失败品喊我解决，自己吃。”

    “嘁。”

    餐桌上，但丁正用勺一优雅地品尝红薯，我则负责消灭甜到腻的失败糕饼，各司其职互不打扰，有岁月静好的错觉。忽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此刻还算恬静的氛围。这个铃声并不是但丁设定的行音乐，而是默认铃声。我立刻确定那是但丁给的新手机在响。

    这个手机除了但丁只联系过父母，那么就是家里打过来的。父母一般不会主动联系我，之前都是我每个月定时打上几通电话报平安，主动打电话的可能只有大事要商量或者家里事了这两况发生时。

    但丁吃到一半看到我站起，也没嘴角沾上了些许薯泥，哑然失笑撑住：“接我电话要像这个样积极就好了。谁打你电话？”

    “我家里人，这个手机在我住这里发病后的的这事？”他摆不可理喻的表。

    不过他这么说倒是醒了我，如果能把手机上载好件接通，即使和但丁同居着也能时刻关注租屋的况。把这个想法和但丁说了，他回了我一句与其这么麻烦不如退租，反正接来也不在这里住。

    可我把这里当一个退路，如果但丁能在一年腻烦我的话还可以回来这里。不过看但丁这个样很时间不打算放过我了。说是退路，距离到期也只剩五个月，可惜那五个月的钱收不回来。

    看来只能退租了。

    “行吧，回来打扫完了顺便你和我一起去找房东退租吧。”

    “真听话。”

    距离我家的小城市也不过两小时的车程，这个小城市归于我所打工的省府辖。指导但丁一路拐弯，终于开到了医院门。不所料，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收获了大堆人目光，我在副驾如坐针扎只希望不要在那堆人群里有认识我的人。

    拨通妈妈的电话，听她的指示赶到所在病房。

    爸爸着氧气面罩直躺在床上，旁边的心电图机正规律播放心，看起来整个消瘦了一圈，态更显苍老。妈妈样貌和我离开家的那个时候没什么不同，坐在病床边刷着手机。听到我的声音抬起，语调沉重：“来了？你爸以后可能就是这样着了。”

    “我还以为会继续住icu。以后就是这样痪，衣住行都要人服侍了是吗？”我走近床边，看到床沿垂着消瘦到只剩的手，心复杂。在经历过老人们一个接一个过世后，我早就不是失去亲人就会痛哭涕的小女孩。

    知顺从自然规律的生老病死理，逐渐变得麻木不仁。

    明白当唯一能的就是及时尽孝。

    “嗯。”

    “还能正常吗？”

    “可以，不过不太能醒过来。昨天抢救好久，医生说生命征不太平稳，暂时只能维持这样，让我们好后事准备。”

    “……”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万一爸爸去世但丁锁着我不让我来丧葬事，岂不是让我在亲戚间背负骂名？

    绞尽脑想方法，也得不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但是回忆起那个莫名被挂掉的电话，打算问个清楚：“妈，你告诉我，我们家钱还够用吗？医疗费能报销多少？”

    妈妈的表渐渐凝固，甚至有些尴尬地不敢与我对视：“你妈最近买了一个盘，被你阿姨带币圈，今年12月到账后这些问题不用担心了。”

    “币圈？盘？”

    这些金词汇第一次从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中说来，大事不妙的预如同一片乌云覆盖，视线阵阵发黑。一个仅仅只有初中文化的农村妇女，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忙着乡盖房，时隔四十多年面对女儿居然说了这样专业词语。

    不是我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而是觉得蹊跷。因为小时候她虽然辛苦地抚养我大，可在我记忆中她可从来不是看书的那辈。邻里家常间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事不考虑后果，曾经也被电视销售哄骗过买了一堆没有实际用的品堆放在家。这样不靠谱的家人，让我怎么去信她系统学习了金知识。

    “哪个阿姨带你的？你在玩什么违法纪的事。”

    “哪里违法纪了，这是国家开展的一项伟大的工程，我们好多妹都加了，12月商城一上市大家都可以分份。”

    “什么鬼的分份，你加的那个玩意叫什么名字，是公司吗？你从来没有去那个公司上班过吧，钱分份有这好事岂不是人人发财。你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产品？”

    在我咄咄人，妈妈从床柜拿一个塑料杯递到我手里，颇为自豪的回答：“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你看上面的名字，以后这个就是我们公司即将要上市的商品。”翻过塑料杯，只见上面印着一个简陋的像，面印着英文名“rich”。

    不必多说，三无产品加上这个没什么技术量的名字……我顿时觉得呼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