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我会替你去看看她的……你家里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顾的。”与浮夸妆容不同的低沉声音诉说着。

    顾谢沉一直静静听着，睛凝视着烟的星火。

    末了，那边也跟着沉默，许久才：“有空传些照片给我，我会很想很想你……我知你觉得我恶心，但我真的很喜你……”

    “嗯。”

    顾谢沉屏幕结束了通话，然后靠着墙继续着手里那支烟。

    她看着走廊路过的人们，看着客房清洁工，看到人都不见了踪影，只能望着空气吐一白烟雾。

    那一个月里，她都跟金戏荣待在一块。这是她跟他的协议。

    期间她想给柳玉打电话，但被阻止。

    “那个男人没有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他虽然想你，却没有像我那样的烈。你知不知我费劲心思去查你的电话查了多久，你知不知我背着那个老太婆给你打电话打过多少次？但你没有一次接过。万分想念你的我，只能每天夜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你的照片睡……”

    金戏荣从背后抱住她，睛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轻声。

    脸上是极其温柔的笑容，回忆着从前。

    顾谢沉将那双涂了粉指甲油的手扒开，转走到台坐在竹木靠椅上烟。

    金戏荣只是在客厅看着，并不上前。

    “从看见你的那一天起，我的生命就注定不属于我了……在还没死掉前，我会一直期待着，盼着。我知你不会记住我，只要我一死，你就很快就忘记有这么个我。你是个很需要安全的孩，所以你不停的去抓住些什么……你其实没有多喜那个男人，只是他比较好控制。”

    “我知，如果开场不是这样，你一定会很喜我。但是可惜我搞砸了……恨我吧，但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得到了你。”

    他笑着解开浴袍的带，任浴袍掉落在地。一副满是伤痕的残缺。

    顾谢沉切除了他的一分。每天在他上留不同的痕迹，肆意对待着他。

    但他丝毫不后悔不恐惧。

    几个小时后柳蟹两母女不意外的输了钱，还喝得醉醺醺互相搀扶着回来。

    “二媳富！明天！明天可，还要给我钱呐！”柳蟹醉了之后说话齿不清，被顾谢沉推另外一间房。柳成才则一房间，就扑向床，呼呼大睡起来，结果被醉醺醺的柳蟹踹了一脚。

    “今天晚上……”柳玉一听见开门声就猛地坐起来，然后看着门的顾谢沉吞吞吐吐。

    顾谢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放心吧，这段时间都没心碰你。”

    听到这话的柳玉瞬间皱起眉，然后用被将自己脑袋蒙住继续睡觉。

    而顾谢沉从房里的行李箱里找睡衣，换上之后直接躺到了柳玉边，闭上了。

    柳玉听见动静，慢慢扯被一对睛，去偷看顾谢沉的侧脸。

    “你刚刚到底是跟谁打电话？”他小声问完又迅速将脑袋缩回被里。

    然后再次脑袋———只不过这次他对上了顾谢沉那双冷漠的睛。

    “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顾谢沉的脸在黑暗中又转了回去，她再次闭上睛眠。

    而柳玉睡不着了。他原本只是一好奇，现在却是不断地猜疑。

    那个人是谁？跟顾谢沉什么关系？他们的对话是不是不可告人？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很想问，但却貌似没有这样的资格。

    他只是顾谢沉的玩意而已，想玩就玩玩，不想玩就不搭理他。

    之后柳玉很久才慢慢睡去。

    清晨。

    柳玉突然着气张着嘴从梦里惊醒，一转，竟看见顾谢沉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怪瘆人的……

    说来也怪，他竟然梦见了她！但不知是不是前天的缘故，导致他昨天晚上整晚都梦见顾谢沉在打他……还给他上了一个黑尖刺项圈，让他在地上爬！他不听话的话她还要踹他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顾谢沉还掐着他的脖说他……

    “……你也醒的这么早吗？”柳玉双手撑在床单上，坐了起来，避开顾谢沉的视线问。

    顾谢沉却突然扳过他的脸，面无表质问：“你梦见谁了？”

    就在柳玉为难地咬着不知怎么开时，他突然觉到顾谢沉的手……

    “别……”柳玉的脸瞬间泛红，他睁睁看着盖在上的被动着。

    但顾谢沉真的停时，柳玉又满心失落的想哭。

    “你！梦见你了！”他被急了，一边吼一边掉泪，然后委屈的缩在被里。

    “又说没心！又来捉我！你就是个神经病！”

    得到答案的顾谢沉却倒继续睡觉，好似听不见柳玉的骂声一样。

    “为什么让我碰见你啊！”见顾谢沉没打他也没回怼他，柳玉逐渐有些胆大，仍然喋喋不休。

    结果被闭着睛的顾谢沉摸索抓住手，柳玉顿时脖一缩呼一，张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他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现在大概才凌晨五，睡觉。”闭着睛的顾谢沉冷不丁地开。

    柳玉肩膀一垮，认命一般躺了回去。

    “我你。”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音。

    柳玉瞬间瞳孔放大呼加速，然后更古怪的事发生了……那人躲被里了……

    他立即张地闭上睛，等待着。他能觉到那炙的鼻息，却觉不到顾谢沉有任何举动。

    过了片刻，顾谢沉来了。

    “你对这句话有觉对吗？”这样奇怪的问句从顾谢沉嘴里冒来。

    就在柳玉心虚想否认时，顾谢沉再次睡觉去了，全然不顾他的反应。

    “神经病神经病！”柳玉气得用手锤床，恨恨地看着睡觉的顾谢沉。

    这个女人为什么老是这样折磨他？让他七上八的……

    两年后。

    这两年发生的事很多，顾谢沉的份也从一个逃犯变成炒房人。

    如今她已经跟柳玉结婚一年多，却仍然只住在75平方米的租屋里。

    以为是个温馨小屋？并不然。

    唯一的一间卧室里贴满柳玉的照片，密密麻麻那么多张脸跟睛，而柳玉每晚都要面对着这些睡。

    顾谢沉有时不会回来睡，有时会趴在床边用相机拍他的照片。

    骨悚然？他已经对这段上瘾，不能自。

    原本顾谢沉从来没想过娶他，回转意是因为她发现是他让金戏荣楼。

    那个执着于顾谢沉多年的男人，他并不蠢，他甚至在电话那拆穿他的把戏。还说着：“你嫉妒我，因为你知我在顾谢沉心里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会死的，因为我知，我是她的压力，不过我也知，她会很伤心，她会恨你———”

    他那样聪明看透一切，却还是从十五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