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有时一个惊醒，习惯的侧去望望那个跪在房中的影，好一会儿才又睡过去，想着又回过，经过一晚，那背脊稍微弯曲了些，也垂得更低了些，终於受不住了吗？

    「舒柴人，你可以去了。」

    嗯，舒歌动了动，觉得有些眩，有些疲累，刚才是叫去了吗，那麽，自己就可以走了吗？

    「谢……皇上。」嗯，好乾，抿了抿嘴，终於解脱了，真好，抬起一条，啊，不行，这脚伸都伸不直，不会是废了吧？

    「怎麽，你还不想走吗？」彷佛知他的境似的，有意的带着几分讥俏。

    「不是，只是，臣的……有站不起来。」

    哦，皇帝顿了顿：「那就爬着去吧。」

    「谢……谢皇上。」

    舒歌勾过那团扔在地上的衣，裹了裹，幸好，外衣够，一步一步，缓缓的爬着去。後那双丽的黑眸定定的，望了很久很久，才收回了目光，朝着外面沈声唤：「来人……」微一顿，缓缓又张了张：「传御医。」

    舒歌一路爬过致的走廊，转过回廓，直到看不到那门，看不到任何人，才坐在地上。这一段路可真辛苦，尤其是那里，那气好像还没完全缓过来，慢慢了，那一脚就以为魂魄分离，要去见爹娘了，舒歌不禁苦笑，真在那时断了气会怎样，还有，他，会怎样，瑞……

    唉，他这些天日日到自己屋中，不知昨天有没有去，恐怕见自己不在早就走了吧，抬向四周望了望，那里有个池，可以洗掉这一的狼狈，捧起，拭了拭脸，缓缓拉开衣服，望着那有泛着紫的痕迹，轻轻一，嗯，竟然没伤着骨，是皇上留了几分面吧！

    只是有些淤青，应该过些天就散了吧！又掬起一捧，掉满面的酸涩。慢慢的朝住走去。天还早，悄悄的开了门，再悄悄了里室，痛苦的瞬间被搂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舒，终於等到你了。」

    舒歌一放了，斜斜的靠在背後，从未有像现在这样，到这个怀抱是那样的温，那双环住自己的手，是那样的有力，那样的安心，闭上，如果就这样永远的靠着也好。永远……奇异的愫缓缓升起。初升的朝透窗，柔和的笼罩在屋里，也笼住了两个偎在一起的影。

    「舒，」瑞王轻咬了咬怀里人的耳垂，「昨天我一来就听说你被叫去侍寝，於是，我就坐在这里等，想着你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想着你的正在被别的男人看着，可我什麽都不了。」瑞王咬了咬牙，自己这一夜无数的心焦，无数的愤怒，甚至冲动的想闯寝，可最後什麽也不能，只能在这等着，心是前所未有的无奈。

    「舒，我还从未如此挫败，如果他不是皇上……」怨毒的神一闪，环住的手了，却引来一记痛哼，舒歌眉一皱，阵阵犯疼。

    「怎麽了？」瑞王扳过怀里的，发觉前脸青白，很是憔悴难受的模样，心里格登一，「你，和皇兄，一晚上……」

    「没有，」舒歌摇摇，「只是，我冒犯了龙颜，让皇上给罚了。」

    瑞王心里舒了一气，接着又一：「罚了，罚什麽了，你这应该不至於去惹皇兄。」

    「嗯，」舒歌拉着瑞王的衣袖，略显疲态，「我很累，想躺一。」

    瑞王揽着便轻轻放倒在床，看见那人始终皱着眉，一只手无意识的在，又说被皇上罚了，难被用了刑，心里一慌，就要去掀那衣襟：「舒，你心不舒服吗？」

    「没，」连忙住领，舒歌望那双焦急的眸，不想让他看见心上那片乌紫，「只是刚才走急了，有。」

    哦，瑞王眉一挑，这个人，连说谎都不会，抬起渐渐垂的，上一倾，便吻了上去，探已微微开啓的，去勾住了另一条，细细的，啃咬，忽的气息一，缠绕变得激烈起来，唉，舒歌暗叹气，经过昨天一晚，觉得这吻变得不一样了，变得甜了，这心尖好像都在颤动，这心底好像就在向往，就在期盼……

    手搭上了对方的肩，不像以往的那样回避，放松了往上方靠了靠。上的温度一退了开，双肩被往後扳了扳。瑞王看着前的那片乌黑，如同丑陋的怪兽般嵌在上，也刺了自己的心里，尖锐的，重重的，戳穿着自己的心脏，狠狠敲打着，连呼也变得急促起来。

    颤抖的，轻轻的了一，立刻的，引来这片肌肤瑟缩了一，这个被自己抱在怀里呵护的，好好的，仅仅过了一晚就伤成这样，皇上……墨黑的眸，变得更为幽，渐渐的中的戾缓缓转：「舒，很疼吗？」瑞王手上放得更为轻柔，熟练的摸一些瓶，清清凉凉的膏药，细致的涂抹在了那上面，「舒，跟我回王府，」不容置疑的，的，「只要跟了我，没人再会对你这样，哪怕，」睛眯了眯：「哪怕他是皇上。」

    舒歌沈默的低：「还是，再等等吧。」

    「等，为什麽，你……」

    「主，你在里面吗？」小女疑惑的声音在外间响起，「里有御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