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刺激都没过去。

    寂缘这隐疯的课，灼华哪敢怠慢，一个字不落的认真听。

    寂缘的声音很好听，不似和尚念经令人昏昏睡，也不过分抑扬顿挫，透着一平和劲儿，讲了一阵之后，他将经文合上：“你们曹先生，便是信不信佛的，他认为琴音与法相似，都是法自然，浑然天成，若能弹绝世之曲，那便是天意叫人弹来的。”

    姜照月见寂缘和蔼，早没了拘谨劲儿，好奇问：“那这么说来，就不用练习了？等着上天让我开窍就行？”

    寂缘笑着摇：“不练习，怎么知什么时候有天意降临呢？”

    每个字落在灼华耳朵里，都觉着意有所指：如今国泰民安的，不持续不断的搞事，怎么知什么时候有能搞翻姜氏王朝的时机呢？

    接来，寂缘真的开始教琴。

    别的学生们早都知这节课要学琴，有准备。唯有灼华旷课多时，昨夜又压没回储秀，啥都没有，只能坐着。

    姜照月要命人去中殿取一把备用的过来，寂缘却说不必，将自己的琴送到了灼华的桌上。

    灼华没敢推辞，着接了。

    她从前闲着也是闲着，乐理懂一儿，疗养院里病友的古琴也摸过两把，但最多是个能弹《小星星》的程度。

    虽然在场的世家贵女，多得是曲弹不熟练的，但好歹能磕磕绊绊的弹。

    她总不能弹《小星星》和《两只老虎》吧……

    一时间，灼华那双好看的过分的手，跟爪踩在铁板上似的无安放。

    吊车尾就会被负责任的老师开小灶，代课老师是来替朋友帮忙的，更是尽心尽力，继承了这优良传统。

    所以灼华又被独自扣留堂了。

    此刻盛夏已过，屋里人少了就不算，寂缘将窗一扇扇的关上。

    灼华只觉着这是将她的求生之路都堵死了。

    寂缘笑的菩萨一样，好脾气的问她：“不想练了吗？”

    不练，那难别的？

    “不，我想练！总不能一项技艺都拿不手，怪叫人笑话的。”

    “好，那贫僧便教到你满意为止。”寂缘这样说着，大袖带风的走近，俨然是要手把手的教。

    灼华死了。

    在听到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之后，她又勉活了过来。

    “谁？”灼华宛若抓到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