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地反手给伊藤，自己则掏那本《完全自杀手册》一边看一边给伊藤念上面的新奇死法，要他评价。

    游戏方面伊藤姑且还算擅，如今手协调能力更上一层的状态，他一边着键位努力通关还能空回应太宰治跃极的话——虽然他并不觉得寻死这事有什么好讨论的。

    “啊。说起来，”伊藤手键畅不停，却苦恼地拧起了眉，“我最近才发现，努努力的话我好像也可以到让人无痛死亡……”

    “真的？无痛？”

    太宰治猝不及防地转，披在上的大衣划激动的弧度，伊藤手里的掌机屏幕被他压去，叫伊藤不得不转移视线到这张洋溢着天真期盼的可脸上。

    “嗯。但是对太宰应该是没用的。”

    伊藤眨眨，平静的语气是坏心的捉，和游戏机的“gaover”声一同响起。他看着可见地低沉去的太宰治，实在忍不住弯起嘴角，得到了一只鸢沉沉地瞪视。

    “……到了。方法不用我教你吧。”

    “红叶之前和我讲过了。”

    让背叛者咬住台阶，用力踢打后脑，最后翻过来在开三枪——简单又很有仪式的标志惩戒。

    对伊藤来说也没什么难以作的。质的鞋跟踢在枕骨上，翻过来的时候还能看到颚撕裂的人蠕动着牙齿断裂血模糊的中的，也许在骂“婊”之类的话吧，伊藤笑了笑，规定外的对着男人两中间的位置一脚狠踩去，抬手三枪打断了令人生厌的哀嚎。

    随后，方才扣扳机的手指不自然地轻颤，枪从手里落。伊藤蹲，脸埋在双膝之中，纤细的背微微颤抖。

    其余闲杂人等也许是见惯了第一次见血后的菜鸟表现，又或者是惧于谁的威慑不敢妄言，安静沉默地离去。

    只剩太宰治还轻飘飘地晃在他周的黑夜里。

    “唔。有私愤的多余作啊，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给我买蟹罐就算了～”

    “打的位置还准的嘛，不过这个距离，要是打不中才真的是废了。”

    “……喂，我说你呀。”

    “第一次杀人的觉，有这么舒服吗？”

    且不论复仇的心如何，确实是得发麻。

    终结人类的生命、猎取灵魂，在那个瞬间转换回路中的力量，激着打在里，险些让他声。

    反神经似乎擅自将力充沛的觉和的快关联了起来，他不得不蹲来掩饰自己红的脸和的。

    “……哈啊……真是的，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

    稍微冷静一就赶快回去休息，伊藤想着，虽然今天老师有事要忙，但力很充足，一个人的夜晚也没关系，完全没有想要被抱。

    四周安静了来，但伊藤能觉到太宰治没有离开，他就静静地站在几步外，无声无息地观察着他……像个黑夜中的幽灵。

    “……嘛还盯着我，有什么好玩的吗？小孩不早回去睡觉的话会不的。”

    闷闷的声音从膝响起。

    “这话你去和中也小矮说啦。我在等你带我回去。”

    “为什么……啊，”伊藤抬起，本能地反驳到一半，大脑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才回过味儿来，“老师要你看住我？”

    “森先生毕竟不是术师，没法确把握你的状况波动，当然要有保险才能让他安心。”说到“保险”的时候太宰治指了指自己。“不过在我看来，你大概三天都不会因力短缺现问题了。”

    “才三天……”伊藤叹了气，站起拢了风衣以藏住的异样，走了两步意识到太宰治没跟上来。

    “又怎么了？”

    太宰治站在原地，暗沉的鸢眸里绪浮沉不定。既然三天不会有问题，那他不跟过去也无所谓，森鸥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罚他——太宰治又不是第一次自作主张了，结果上看一切都好的话，那些举动通常都会被轻轻放。

    但他不想去的原因不止如此。他不想听从心跟过去的渴望，抗拒着继续接近名为“伊藤二”的漩涡。

    “太宰？是看不清路吗？”

    他的手被伊藤轻轻拉住，这是第二次在他思考的转瞬间毫无防备地被伊藤靠近。

    没有枪茧、刀茧，依然的肌肤盖着温的血和纤的骨骼，那样的手正毫无防备地握着他。

    “……嗯。我看不清。”

    像喝一样轻松地吐谎言的太宰治，反手回握住伊藤，利用起年龄的优势，撒一样往他手臂上贴。

    果然，伊藤只是稍微僵了一瞬，想着“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就还是放任了动机不纯的人形猫黏上来，带回家去。

    ——

    所谓的“家”，并不是森鸥外相对固定的那个居所，而是在某栋港黑名的房产中，提供给一些优秀贡献的港黑成员的级公寓。

    太宰治原本也该是在这里有一间房，但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房门钥匙，反倒是自己去了擂钵街某个偏僻的地方窝着；中原中也倒是非常顺其自然的住了，只不过他的房间比起说是一个“家”，更像是临时住所一样，单调简洁到看上去有些简陋的程度。

    而伊藤的名额则是森鸥外的特批，让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能有个回去住的地方，是一个“属于他的居所”。不过房间是照要求布置好了，人倒是没回来过几次——前段时间森鸥外没忙到夜不归宿是一方面，训练带来的能力消耗让伊藤只能和男人共度夜晚又是另一方面。

    太宰暗自腹诽着首领。这老男人怕不是真觉醒了什么新的变态嗜好，分明是故意将伊藤限制在他边，还了个好表面功夫，生生将“不愿离开”的主换成了伊藤，自己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忠诚和依赖。

    森鸥外的算盘响的太宰治听着都烦，也就他边这个当事人是个笨才听不来。

    太宰治一路贴着伊藤，这组合被认识他们的港黑成员撞见几回，人人都了一“撞破命不久矣”的表，这才让太宰治心稍微好上一。

    直到他看到伊藤隔的门牌上的姓氏。

    “……你和黏糊糊的小蛞蝓是邻居。”

    “？你是指中也吗？”

    伊藤还是一回听到太宰治对中也的代称，开门的动作稍微顿了一。“有搞不懂你们这些现在的男孩们关系好的表现了。”

    太宰治从打开的门溜去，一没把自己当客人，一边换鞋一边抱怨着：“谁和他关系好了！而且说的好像你很成熟一样！”

    “不，只是想表达我和社会脱节的有久……”伊藤把自己和太宰治的外都挂起来，顺手了把蓬的微卷黑发，“年龄上讲你也确实该叫我一声‘哥哥’。”

    “诶，我才不要。”太宰治从冰箱和橱柜里翻了薯片和饮料，这些耐储藏的东西想必是布置房间时顺便准备好的，他抱着一堆就去沙发上窝着，打开电视再不理人。

    伊藤也无所谓，只要太宰治不心血来在他这里试着自杀就好。他直接去了浴室，摘来的宝石领扣和领绳小心地放好，脱的衣服丢脏衣篓，放了一缸冷泡去。

    “嘶……”

    好凉。伊藤瑟缩着抱自己，任由冷带来的讨厌的记忆漫上来，好快达到让冷静来的效果。

    今天死掉的那个人，喜用嘴榨。像是取什么味饮品一样，着伊藤的，再玩着后面，迫他一遍又一遍的挤，直到什么都不来。

    要是靠自己疏解平复的躁动，觉就像被死掉的人又一次侵犯了一样，所以伊藤才选择这自一样的方法。

    ……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有外界的低温对比，里的燥反而越加明显了，立的官依然神着，连想清洗那里、洗掉早就不存在的他人的残留都不到。

    得益于最近的训练，和灵基渐渐合、现在力也于充沛阶段的，怎么会被简单的冷影响呢。

    疼痛就更不行了，对这个来说那样简直是火上浇油。

    伊藤面无表地靠在浴缸边上，神飘渺地散在虚空中。

    ——怎么办呢……

    外面隐约传来了吵闹声，伊藤没专心细听，也许是太宰治放的电视的声音吧。

    ——对了，太宰。

    虽然使唤一个才15岁的“弟弟”帮他这事多少会良心不安，但毕竟之前也和太宰有过那样的亲密接，心理负担还稍微小一……就当作那天帮太宰纾解的回报。

    想到这里，他起掉上的，打开浴霸驱散冰凉的汽伊藤：毕竟可不能让太宰治那弱的质受凉，再去打开浴室门锁，拉开一小——电视里娱乐节目的声音吵闹的很，太宰治的声音一也听不到。

    “太宰？来帮我一，稍微有麻烦。”

    没有回话，但是有一些什么东西碰撞，还有布料悉悉索索，甚至还有重落在地毯上的闷响。

    ……这孩不会是睡着了摔在地上了吧，或者，难不成在自杀？

    伊藤心里一，担忧地正准备去看况，门却被从外面“唰”地拉开了。

    看到来的人的脸，伊藤慌张地用浴巾遮挡，臊红了整张脸。

    来的人反手把门关上落锁，赭发在浴霸的光着柔和的彩，表却完全称不上柔和。

    “中、中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中原中也今天的任务，是跟着尾崎红叶一同席酒会，一直到这个时间才得以脱。

    “还好吗？”

    轿车在楼停靠，尾崎红叶皱着眉，轻轻拍了拍有些迷糊的中原中也的肩膀。尾崎红叶一没看住，就叫他被人了几杯酒，这会儿醉态尽显了。

    “……嗯，没事。”中原中也眨眨，清醒了一，还算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了车，“麻烦大送我回来了，今天您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中也。好好休息。”看着后退两步着帽微微鞠躬的中原中也，尾崎红叶颇有些宽地，今年被首领带来的几个孩，只有中也是最守礼的，事也认真负责，实在是太让人省心了。

    目送着轿车远去，中原中也舒一浊气，将领带扯松了些，今天穿了大半天的定制正装，老实说让他浑绷的很不适应。

    他抬起，看向自己的住所所在的楼层，稍微考虑了一要不要直接翻窗回家，多省一休息的时间。只是……他神微动，看着旁边那扇亮着灯的窗。

    “二回来了？”

    少年人的瞳被那一小格光亮，暗红的异能光芒亮起，他就这么直接飞上了邻居家的台。

    他原本只是想敲敲窗打个招呼，却不曾想定睛一看发现沙发背上探个熟悉的令人生厌的黑脑袋，被酒麻痹了大分理的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就直接推开了台的门——居然没锁——闯了去。

    “喂！你这条青鱼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拧起眉，拎起太宰治的衣领晃了晃，太宰治单手拿着遥控，也是一脸嫌弃地咋，“啧，翻台来的蛞蝓居然敢说我啊，我可是被主人邀请正当的哦～”

    “哈？你这家伙一定是缠着……”

    电视的音量从刚才就被太宰治调的很大，中原中也没注意到，这不止让两人吵闹的动静混在里面变得模糊，也掩盖了浴室门锁打开的轻微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