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森鸥外换了个姿势，放松地向后一靠，眨了眨：“张什么？又不会因为这个怪你。一开始我就说过的吧，你是自由的、独立的人，享受的快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有什么好责备你的？”

    好像……是这么说过。伊藤回想起来，刚准备松气，森鸥外又接着转折：“但是……”，让他又把心提在嗓了。

    “但是呢，他们两个毕竟是未成年，现在还是健康成为主。”森鸥外向他伸手，他便绕过桌，乖顺地坐近森鸥外怀里，垂听着年人在耳畔低语呢喃：“还是说君觉得老师一个人不够？”

    这……伊藤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虽然森鸥外也是实力不俗的异能力者，但能提供的力量对伊藤来说，仅是堪堪足够日常活动，之后要是执行什么任务中受伤的话，迫使富江治愈伤后再压制它所需要的力量可不少。……并不是他想和很多人、什么的。

    见他犹豫不答，森鸥外很是夸张地叹气，拖着声音抱怨着：“果然是嫌弃老师年纪大了吗，明明才三十多……”

    “不、不是那样的！只是需要力而已，要不然老师白天那么忙，晚上还要一直喂饱我……未免太辛苦了。”

    森鸥外满意地笑了笑，摸了摸慌张解释的伊藤的以示安抚，没再说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让伊藤自己将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关系定义为“力需求”。

    “啊，对了。”伊藤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森鸥外搂着他腰的手，殷殷地抬看他，“有好东西想给老师展示一，去趟地训练场吧？”

    ——

    “……啧。话先说好，只是不准我使用异能，其他方面我可不会手留的！速战速决！”中原中也站在场中，着一脸不耐烦的别扭表宣言着。

    对面的伊藤换了一运动服，非常不认真地随便了两个舒展的动作，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看了看中也，没理他的狠话，回向场边的森鸥外喊了一声：“老师——手术刀借我一把可以吗——”

    巧利破空而来的声音在这里格外清晰，伊藤准地在脸侧伸手一抓，那柄手术刀便停在手中。

    “不错，力步了不少。”同在场边的尾崎红叶，赞叹了一句。

    中原中也不在意他拿着什么武，双手兜，扬了扬眉。“准备好了？”

    “嗯。”

    一刻，只见中原中也一脚踢，伊藤便被狠狠地击飞，快得连残影都不见——却未曾听见撞在墙上的声音。

    那一瞬间确实是踢中了，中原中也非常清楚，只是伊藤不是被自己踢飞，而是主动退后卸力，然后消失了。

    他的后背贴上了另一个人的，刀尖戳在颈侧，伊藤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

    “哼哼，速战速决。”

    中原中也意识一个肘击，伊藤转手收刃轻巧后跃躲开，鞋跟落地的声音轻脆。

    “好凶。那第二回合？”他单手叉腰，手术刀锋利的刃光在他手指间转动闪烁，笑容明艳张扬。

    寂静。

    不只是因为伊藤展现的这份能力——不止中也，场边一直观察的三人也未曾观察到伊藤是如何消失、又是何时现在他后的——还因为他此时一，嗯，气的打扮。

    无袖短上衣，超短，勒的大袜……还有意味不明的微透的哑光黑丝作为打底覆盖着颈之外的分，比尽数更是多了几分隐约的诱惑。

    中原中也从面上红到耳，不知什么时候也翘班溜来的太宰治眯着一只鸢眸仔细观察着，森鸥外目光微沉，却朗笑着鼓掌。

    “很不错哦君！这可真的是惊喜了。既然这样，中也君就放开了再来第二……喔，这就开始了。”

    “咦——？！啊，等一——！！”

    被准许使用异能的中原中也就不是现在的伊藤可以对付的了，只能拼命地闪躲，哪儿还有刚才得意的样，最后狼狈地被踹到地上趴着。中原中也稍微有些气，毕竟要一直提速，还要能看到、碰着这个逃起来很厉害的家伙，他一脚踩在伊藤因为摔倒的姿势而撅起的上，压了压，颇有弹：“呼……可恶，真能跑啊，怎么不攻击了？”

    “跟你碰的话我才是疯了，暗杀者是要找时机的啊！”

    伊藤抱怨着站起，拍了拍上的灰尘，轻薄的黑丝看上去好像脆弱易破，目前却毫无损伤。

    一只半缠着绷带的手悄咪咪地探过来摸了两把，太宰治“哦～”地叹了一黑丝的手，然后看着被迫变回一运动服的伊藤，很响亮地“切”了一声：“什么嘛，还以为会变成光溜溜的二，失望，太失望了！”

    “哈？混账太宰一天天都在在想什么啊？！”

    “——中也，有破绽！”

    “哦哦，第三回合了！中也速度好像慢了是不是不行了……好疼！为什么还要误伤到我啊？”

    这边的年轻人们打闹得火朝天，而大人们也在悄声谈。森鸥外摸着，和尾崎红叶商量：“红叶君觉得现在君足以执行任务了吗？”

    “法确实独特，结合这孩的那些特质，普通的任务够了，但暗杀的意识、判断力之类的还远远不足……不过，那些都是要靠经验和学习来堆积的了。”尾崎红叶叹了气，她明白森鸥外话里话外的意思：“妾这就给他安排一个任务……超他的能力范围一些的，让这小吃教训回来。”

    “那就麻烦你了，红叶君。”

    ——

    “……不行，你给我、回去……咕——呃！”

    伊藤缩在小巷的影中，贴着墙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死死地着腰腹间的恶心伤，夜里寂静的巷中，除了他痛苦的，还有组织快速蠕动生时的粘稠响动——那响动晃在夜风中，听起来诡异的有几分像谁的笑声。

    森鸥外或许也没猜到这个局面，毕竟他本来的目的是想让伊藤明白什么是他能力的极限，学会知难而退、一击脱离。但伊藤有时候会不合时宜地钻角尖，固执地向自己认定的目标走到黑……比如这一次，本该算是一次大失败的暗杀行动，是叫他几乎是以命换命一般杀掉了目标，最后在赶来的保卫人员的追击狼狈不堪地勉逃掉了。

    伊藤本以为这次猎取的力足以让他控制富江恢复这致命伤，但不知是死去那人的怨念过重或者什么别的原因，很明显现在的富江有些失控了，若不是伊藤咬牙持压制着，再过不久可能那块伤愈合之后来的就是张脸了。

    手机被弹击中，已经不能用了。手边刚巧摸到了不知是谁丢的打火机，试了试居然还有火，伊藤便用它去燎烧伤，疼得小脸煞白，却还不得不忍着将惨叫咬碎在中，他只能先稍微理一，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从路人上抢个手机……

    “喂，你。那火可不够你烧，你的枪里难不剩弹了吗？用火药啊火药，缺乏常识到觉有些杀手失格……唔，这个有危险吧，虽然知你不会杀我，但就算只是划破我也不想啊。”

    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靠近的，确实有些失格。伊藤抿着嘴摇晃着站起来，举着刀将他巷中墙角，比伊藤稍微还上一些的年轻人也不反抗，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

    “顺便一提我现在迷路中，手机没电了所以没办法借你，你送我回去吧？我们那儿正好有很厉害的医生，一就能治好你了。”

    有些的发被帽压着，年轻人毫不在意地靠着墙，笑眯眯地对着一言不发、只是用刀虚压在他脖上的伊藤说。

    伊藤哪里敢说一句话！这个看上去像是个未成年的家伙，简直就像是开了上帝视角一般，什么都说完了！自己再多吱一声，恐怕都能被这家伙把老底掀个一二净！

    “还有就是……唔唔唔唔？！？！”

    让这家伙闭嘴吧，抱着这样的念，伊藤抬亲了上去。倏然睁大的碧绿猫也溢了受到惊吓后的不可置信，他手忙脚地胡挥了挥双手，又不敢碰伊藤、脖上的刀还架得稳当，只能这么僵在空中。侵他中的灵巧，蛮不讲理地搜刮着，绞着他的又又，连青涩初吻都不曾有过的年轻人更是经受不住第一次就是这得啧啧作响的吻，随着这个吻的、延，手臂慢慢地无力垂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