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寻死的理由……”

    “这算什么。”太宰治不知自己有没有笑声来。

    “那太宰……为什么想要死呢？”

    “……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旁边的呼已经变得平缓悠，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太宰治睁开毫无睡意的双，在黑暗中盯着伊藤宁静的睡颜看了很久，半异样都没有发生。

    他垂思考片刻，慢慢地将手伊藤手中，调整了一姿势再度闭，渐渐地也终于睡过去。

    朦胧的月笼罩室，没关严的台门中微微晚风。

    这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夜晚。

    中原中也猛地睁开睛，上又被光晃得眯起，本能地抬手挡住。

    昨天他……没拉窗帘吗？

    中原中也只是迷糊了一瞬，官察觉到的异常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陌生的天板，柔的床铺，另一个人平缓悠的呼，和萦绕着的奇妙香气。

    平躺着的中也僵地缓缓转，在那张致的睡颜映中的瞬间瞳孔骤缩，昨天意识中断之前的记忆浮上，他不由得了呼，青期的也自然地在大清早的起了反应。

    那些回在狭小空间中的凌的息和，烈的光染着而显得妖艳许多的脸，绷反弓的腰……中原中也意识地收手掌，仿佛还能觉到那纤瘦上唯一聚着的弹的手。

    “咕嘟。”

    渴。于是越发焦躁。

    明明领带现在没束在颈上，领的扣也在昨晚被人贴心解开两颗，但中原中也还是觉得呼沉重。

    无论是这副魅的，还是那颗心脏中同往源的钥匙碎片，或是回路中汨汨动着的、隐隐和这里的地脉或者说中原中也共鸣的力——

    伊藤动了动，发在枕上磨蹭着变得更加凌，他缓缓睁开双，看着中原中也，眨了眨，懒懒地弯笑弧。

    “早上好，中也。”

    ——那些都不如这个鲜活的灵魂引着他。

    “啊……早上好。”中原中也的声音哑的厉害，他一开便觉得暴了什么，看着伊藤皱起眉，更是有些莫名的心虚。“咳，那个，昨天……喂、你什么？！”

    伊藤的脸在前放大，看他要躲还伸手住了他的后脑，就这么贴近了中原中也，垂的密睫随着呼微微颤动，他张又僵，直到两人额相抵……而未更一步。

    “——没发烧，太好了。”

    伊藤松了气，脸红成那样，声音还哑的不行，他刚才真是以为中原中也病了，被他害的。他稍微退开一，疑惑地看着中原中也有纠结的表，准备收回来的手又顺着脊骨上段拍抚两。他歉意地笑笑：“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悄悄松开手里的床单，中原中也摇，收起他自己那些不清不楚的期待和失落，重新问起他最在意的问题：“你昨天是怎么了……难不成中了药？”

    话说到后半的猜测，他的脸明显的沉来，直直地盯着伊藤，仿佛他只要给肯定的答案，中原中也就会立刻去找那个作此手段的人并将之碎成齑粉。

    “咳咳，那个啊……”提起这个，伊藤神飘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向他解释清楚比较好。“昨天接了个杀人的任务，直接收了一整个灵魂、一条生命那样的量的力。但是我现在的质，一旦一次收了太多的力就会、呃，……发、发。”他越说声音越小，现在突然觉了一太宰治的好——至少那个孩看得比他自己还透彻，不用他多余解释什么。

    ——说起来，太宰是什么时候跑掉的？起得那么早吗，还是没睡好？

    伊藤的背后空无一人，连温度都没剩半。

    室短暂地陷了尴尬的沉默。

    “说，说起来！中也你昨天是喝多了吧！不是红叶带你去的吗，怎么还会喝成那样，是醉了吧！”

    伊藤挖空了脑勉找来个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沉默，试图把中原中也昨天“不清醒”的格举动帮他甩给酒作祟。

    ——要是他不提起来，也许这个尴尬的早晨就会这样结束，也许他们就会回归到各自的路上，事就这么平淡的沉在脑海中。

    中原中也虽然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他酒量差这件事。只不过若要将他昨天的行为尽数归给“喝醉”，他肯定会反驳，为了心里的某些酸涩争辩一番。

    “确实是醉了。但的事，也是我真心想要那么的，才不是什么酒意上一时冲动——我并不后悔。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中原中也诚挚地剖白着心，光映在他澄澈的蓝中，引燃了其中某而使他的神越发炙。

    伊藤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神中的义。他本能地主动放弃了理解，逃避着灼得他有些无地自容的神，伸手试图推开一靠近过来的中原中也。然而手抵在时，剧烈跃动着的官似乎提醒了他什么，他终于鼓起勇气回应了中原中也的目光。

    “……我明白了，中也。”

    中原中也顿住了，未尽之语被纤细微凉的手指挡在中。伊藤似乎是对接来要说的话到愧疚一般，嘴张张合合犹豫不决，叫中也的心也渐渐凉了去。

    “那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