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撞了个面对面。

    小年轻大概是听到了刚才那句话，正僵在原地，瑟瑟发抖的用那张满脸无辜的脸抬，看了好一会儿化妆间上的名牌，才确认自己没听错，不由张大嘴，结结了半晌就喊了个气音，“啊……”

    黎荀落面不改的拍拍她肩膀，肩而过的瞬间，以一十分一言难尽又复杂的态度叹了气。

    留小年轻一个人在那神复杂的持续脑补——是她想的那样吗？是吗？

    *

    ——其实欣赏钟携找状态，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这是黎荀落上一世在和钟携分开后，也最经常的一件事。

    只是那时候没那么胆大，她只能一个人缩在编剧组里面，通过镜静悄悄的偷看，绝不会像是现在似的，大喇喇的搬个凳，就蹲在导演组后面的几个机位旁边儿盯着。

    “钟携粉丝啊？”导演盯了一会儿，发现老戏骨不愧是老戏骨，影后不愧是影后，完全不需要他多心，便挪开了视线。

    “啊。”黎荀落可有可无的，笑嘻嘻说，“是啊，十几年铁粉了，没就一直喜着呢。”

    “呦。”导演给黎荀落逗乐了，心想黎荀落现在也就大——十几年老粉？那时候黎荀落满十岁了吗？

    虽然这么想，不过她看着黎荀落那认真的表，心想大概也是真的，谁七八九岁的时候不追星呢？

    他小时候还追过天喜地七仙女呢。

    于是他笑了笑，说，“啊。”

    然而这个词一，却不知怎么的，黎荀落忽然陷了沉默。

    “我……不能说吧。”黎荀落双迷茫了一阵，“中间……有段日克制着自己不喜，迫自己不喜她。”

    导演挑眉，心想有故事啊。

    但是跟这么个看上去岁数不大，实际上却老城稳重的人聊天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