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雷忍不住又看了两。容貌、眉、白净的肤和纤的睫，哪一样都让人很难跟三十往上的年龄联系起来。

    “有人说过你得就像个大学生么？”伊雷问。

    “很多。”雪莱调整了一坐姿，“家人、同学、客。有一年跟一个客吃饭，对方还以为我是公司的实习生，叫我去倒咖啡，后来……”

    他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忽然觉得没意思似的抿起，“算了，都不重要。”

    伊雷看了他一，没再追问。

    没过多久，夕彻底沉地平线以，随着夜幕缓缓降临，公路周遭也变得可怖起来。

    歪歪斜斜的路灯不再有照明的作用，只在车灯投可怖的影，像四面八方伸来的鬼手，一掠过车。

    伊雷在夜里坐火车的时候曾经眺望过窗外，远没有灯光，没有烟火，除了依稀的星辰之外，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像虚无的异界。这令人骨悚然的漆黑，足以吞噬任何人类前的勇气。

    好在没过多久，他们就到达了第一个落脚。

    先是有依稀的光现在路的尽，然后灯光越来越近，直到将车包围。

    伊雷降低车速，缓缓驶城镇范围，很快有店铺现在路两边，人类活动的声响和的芳香迅速地驱散了黑暗带来的不安。

    伊雷朝旁边看了一，发现雪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个人似乎睡着了也不肯放松神，眉蹙得很，上半以一很不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嘴也抿着，好像随时随地都准备冷着脸严辞反驳别人。

    伊雷想到在酒吧遇见他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蹙着眉趴在床上，用手臂挡住睛，嘴地抿成一条线，好像在承受什么苦刑。

    而且从那天到现在，伊雷好像从始至终都没看到过这个oga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