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果味的，带着一薄荷的清凉。很甜。

    雪莱忽然觉得，生病这件事，似乎也没有那样令人难以忍受了。-

    临近午的时候，雪莱终于支撑不住，在背上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窄小但净的床铺上，伊雷坐在他旁边，借着房间里煤油灯微弱的光芒在看一本书，书的旁边还放着一杯腾腾的冲剂。

    “你总算醒了，再不醒我就该叫人了。”伊雷“啪”的一声合上书，拿过那杯冲剂，“先把这个喝了。”

    雪莱努力地往后蹭了蹭，勉从床上坐起，却发现四肢得像泥似的，接了好几都没能成功从伊雷手上端过杯。

    “算了，你张嘴。”伊雷放弃了原先的计划，把杯拿在自己手里。

    自尊心极的雪莱产生了动摇，“不要，我可以——”

    “听话。”伊雷加重了音节调。

    这两个字就像有力一般镇住了雪莱。他抿了抿嘴，在一阵天人战之后还是把脑袋靠在床，乖乖张开了嘴。

    伊雷往嘴里了一冲剂，然后俯，嘴对嘴把药喂给了雪莱。然后再重复一遍。

    微苦的混着的温度中，雪莱意识吞咽，在对方离开时不自禁地卷了一尖。

    一整杯药就以这样的方式全喂了去，雪莱连抱怨味的时间都没有。

    “可以了，真乖。”喂完最后一，伊雷奖励似的在他嘴角亲了一。

    “你还玩上瘾了是吧？”雪莱抱怨，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伊雷笑了一，把空杯放回床，俯撩起雪莱额前的发丝，把自己的额贴了上去，“嗯，比刚来的时候退了不少，睡一觉还是有用的。”

    雪莱把目光投向窗外，太已经完全落了山，室外一片夜，只有阑珊的灯光照亮前的一小片雪地，几个男孩笑闹着在院里打雪仗，还有一个女孩蹲在中间，认真地堆着一个雪人。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