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的脸上浮现一阵挣扎与不，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伸手把伊雷的手指从脸边拿开，“不是。”

    “那是什么？”

    雪莱不愿地闭上又睁开，“……安眠药和抗抑郁药。”

    尽在问问题之前伊雷就已经知了答案，但在听到雪莱亲承认的那一刻，他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动了一。

    “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这是另个问题了。”雪莱立刻说，“你的问题已经用完了。”

    伊雷沉默了几秒，锐利的目光盯着雪莱，后者并不畏惧，用宝石般的蓝瞳与他对视，最终还是伊雷先移开了目光。

    “行吧。石剪刀布。”

    雪莱剪刀，伊雷布。

    “伊迪·西尔，就是那个在雷斯奥偷我钱包的oga。”雪莱平静地问，“他死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你很在意这件事？”伊雷问。

    雪莱皱起眉，“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不要转移话题。”

    伊雷抬了抬手表示投降，“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会太想知我的真实想法……”

    “说实话。”雪莱说，“不许撒谎，这是游戏规则。”

    “好吧。”伊雷收回手，望向的天板，“我觉得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目光短浅、脑简单，沉溺在过去的辉煌生活里难以自，无法接受前残酷的现实。他的痛苦不但没能使他成，还促使他了以生命为代价报复社会的蠢事。”

    雪莱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自杀是一件蠢事吗？”

    “当然了，全世界最蠢的事。”伊雷睑微垂，目光冷淡，“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之外，其实本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地球离了任何一个人都能照常运转，死亡构不成任何威胁，只会像小丑一样哗众取。但对当事人来说，死了就是死了，死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结局。明明活去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却自己先放弃，不是蠢事是什么？”

    夜风掠过村落，拍打在老旧的窗上发可怖的晃动声，不一会儿又像从未现过似的悄然消失，只剩一片漆黑的夜空与令人胆寒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