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离开后,弋戈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在周边,她跑到弋辰的墓前。
她想她应该听王鹤玲的话,来“看看他”,可她好像没有什么话想对弋辰说。她只有一只唢呐,和并不怎么好的技术。
但陈思友说过,唢呐不是比谁声音大、排场大,是为了让亡者知
有人在思念他、保护他,这样他在路上才不会害怕。
于是弋戈拿起她的唢呐,摸了摸它的哨,然后
响了《千张纸》的旋律,这是她
得最好的一支曲儿。
我不知人死后会去哪里,小外公说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可三妈又说人死之后会投胎转世,还有
辈
。我不知
谁才是对的。
但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你还是回来爸爸妈妈的儿
。
他们很喜你,也很需要你。
弋戈在心里对弋辰说。那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和弟弟说这么
的一段话。
回想起来,弋戈总觉得自己两年前的行为有些神经质,甚至是作。大概是武侠剧看多了,她把自己也想象成茕茕孑立的大侠,亲友凋零,空有一
武功,却只能穿着破布衣裳,孤独地站在墓碑前
一曲悲凉的萧。
但她其实不是大侠,的也不是萧。
最重要的是,那个死去的人和她并不熟,本不需要她这样送别一场。
现在,弋戈又和当年一样,看着送灵的人把孙爷爷葬。但老人的葬礼比孩
的隆重太多,有人围着坟包转圈、有人磕
、有人烧纸,仪式繁琐而漫
,好像没有尽
。
“你…你爬山真快!”
后忽然有动静,弋戈警觉地回
一看,只见蒋寒衣手脚并用地爬过斜坡,抓着半截的树
一步跨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
“我跟着你来的啊!”蒋寒衣说得理直气壮,还悠闲地用掌给自己扇风,“你也太厉害了,这路这么陡。”
“你跟着我嘛?”弋戈拧着眉问。
蒋寒衣笑了笑,早有准备似的,从袋里掏
个东西,大大方方地摊开手掌。
“给你这个!”
弋戈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枚金牌。
“……”
一瞬间,弋戈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院里,有个二百五坐在她家院墙上说要送给她一条狗。
这人的脑瓜果然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有问题。
弋戈没接,问:“给我这个嘛?”
“金牌啊。我有三块,两块就成,送一块给你!”蒋寒衣臭
地说。
“…我也有。”弋戈表示自己并不是很稀罕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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