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却淡淡地笑着摇了摇，“我哪里教了什么，你们的女儿。”

    是你们的女儿，不是我自己的女儿。

    所以这么多年都只能悉心照顾着，要吃什么都给，想去哪里玩就带去哪里玩，衣服全买最好最贵的，抱回条又丑又脏还总是摔坏东西的狗也二话不说笑脸相迎。从来不敢她写作业，不会叫她帮忙活，即使觉得她胖了、孤僻了、朋友太少了、脾气太差了，也绝不多说一句不好。

    因为她是别人的小孩，不是她自己的。她自己也曾满心期待一个孩，却只等来一个与人打架闹事后永远地躺在了病床上的丈夫。

    王鹤玲的表渐渐平静来，她明白了陈杏的意思。她从袋里拿一张银行卡，“这个你收着。和弋维山没关系，是我自己想给你的，谢谢你把小戈带得这么好。”

    陈杏没接。

    王鹤玲脆地说：“我打到你卡上。”她还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于是只地：“你也不容易……保重。”

    陈杏看她一，什么也没说，转走了。

    第63章 “亲妈要是不嫌弃你那就不是亲妈了。”

    大年二十八的晚上，树人中学里各都静悄悄的，只有三教学楼层两个班亮着灯。刘国庆披了件军大衣，无惧寒风攻击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转悠，盯着这群早已蠢蠢动的学生。

    范在椅上挪了半天，怎么也坐不住。48 小时后就除夕了，他们居然还在自习，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趁刘国庆转，凑到蒋寒衣边没话找话聊：“欸，你觉不觉得……一哥这几天有不太对劲？”

    原本专注的蒋寒衣笔尖一顿，抬看了弋戈。

    虽然她期末刚考了 718 的逆天分，虽然她已经连着四次周练数学理全满分，虽然她最近表现如常甚至每天都有说有笑地和朱潇潇一起去学校外面吃晚饭……

    但是，范说得没错，弋戈这几天很反常。

    反常在她过于平静，过于刻苦，每天除了和朱潇潇去吃饭的那一个小时，几乎一直坐在书桌前刷卷、刷卷、刷卷。虽然三学习张，但对于弋戈来说，到这个阶段，刷三十张卷和刷三张卷的效果恐怕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即使弋戈一直都很勤奋，但也从来没有到这么“痴狂”的地步。

    蒋寒衣能觉到，弋戈似乎在压抑一些绪，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猜测和那天晚上的事有关，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弋戈甚至不给他问的机会。

    他轻轻叹了气，刚要说什么，范忽然兴奋地拍了拍他手臂，往窗外一指，“你看，是不是雪了！”

    蒋寒衣扭向窗外望去，教学楼外的灯照亮一方黑夜，轻盈的雪纷纷落。

    范的声音不小，其他同学听了，纷纷看向窗外，发惊呼，“哇，雪了！”

    “今年居然有雪欸！”

    “这是初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