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还多半是遗传我爸的所以在她看来也算不上什么优，她隔三差五就恨不得把我回娘胎呢。”

    他说得十分嘚瑟，一眯，似乎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怎么，你三妈嫌弃你了？”

    弋戈：“…也不算。”

    “你是不是从小成绩太好了没挨过骂啊？”蒋寒衣笑嘻嘻的，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叹息，“要习惯啊弋戈同学，亲妈要是不嫌弃你那就不是亲妈了。”

    弋戈隐约觉得她理解的“嫌弃”和蒋寒衣说的“嫌弃”不是一个意思，但没究，因为蒋寒衣后半句话似乎更有理——亲妈要是不嫌弃你那就不是亲妈了。

    嗯，非常合理。

    弋戈于是笑起来，郑重地，“你说得很对。”

    蒋寒衣被她这反应逗笑了，摸摸鼻，“你这几天就因为这事儿闷闷不乐啊？”

    弋戈想了一会儿，说：“也不全是吧，可能是被那个面试烦的。准备起来没什么绪，有焦虑。”

    蒋寒衣揶揄地笑：“你不是都十拿九稳了吗？”

    弋戈说：“十拿九稳和焦虑又不冲突。”

    蒋寒衣失笑，伸手了她的脑袋，“行，您还真是不谦虚。”

    现在被蒋寒衣脑袋弋戈仍然有不习惯，那只大手伸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僵了一瞬。但今天……她决定纵容他一次，毕竟，他今晚说的话特别有理。

    她特别喜听。

    除夕夜，弋戈原本以为弋维山会保持土豪作风去订五星级酒店那一桌好几千块但中看不中吃的年夜饭，可等她午写完试卷楼来，却看见她的亲爹亲妈两人都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

    她愣了愣，心里同时升起两绪——动的同时又有些为难。酒店的菜虽然中看不中吃，但至少会比王鹤玲的那些“创意”料理好些吧……

    她为自己这过于现实和不知好歹的考量羞愧了一秒，然后走厨房笑着问：“在年夜饭吗？”

    好吧，这是一句废话。但……笑着说这句废话对她来说也不容易。

    弋维山在剁，两把大刀双齐，很是像模像样。他笑：“嗯，都是你吃的菜！看爸爸给你一手！”

    弋戈，有一句“谢谢”不知当不当说。

    她最终没说，转离开前忽然顿了一，问：“…我，能把银河带来吗？”

    弋维山剁的动作顿了一，这事他并没有决定权，于是僵地扭看了自己的老婆。

    王鹤玲没说话，上手从蒸箱里端一盆蒸饼，“带来吧，这是给他准备的。”

    弋戈惊讶得忘了伸手去接。

    “个手，。”王鹤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