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申请，备注里孤零零三个字：蒋寒衣。

    弋戈手指僵了一，悬在屏幕上两秒，然后了通过。

    “班了吗？”蒋寒衣开门见山地问。

    “刚。”她也一问一答。

    “有空吗？”

    弋戈看着这三个字，想了想，先取消了网约车，然后才切回聊天界面，回复：“有。”

    “去接你，有事。”蒋寒衣很快回复，又发来第二条，接着问：“科技园哪一栋？”

    弋戈很快把公司名连带地址发了过去，打完字才后知后觉地想，她回复得是不是太快了？

    可半秒后蒋寒衣也利落回复：“等二十分钟。”

    天越来越凉，弋戈今天穿了件淡黄休闲西装，搭白针织连衣裙，光着一截小，站在门觉得有冷，便往回走，打算在楼要杯咖啡边喝边等。

    刚门便看见姚奇西装革履地从刷卡走来，步履如风，意气风发。弋戈想起上次门大会，他的 okr 复盘十分亮。虽然公司讲究扁平化、人事变动也都低调，但大家心里有数，年后姚奇又要升 title 了。

    他是本科毕业就直接工作，但如今也不到四年，这个升迁速度还是很令人印象刻的。

    “就回去了？”姚奇笑着问。

    “嗯。”

    “看来最近纪工不压榨你们了。”

    “只是不压榨我。”弋戈淡淡地将话挑明，“上次开会他那意思还不明显么。”

    姚奇沉默了两秒，说：“他确实不算是个好的 leader，弋戈，如果你有意向的话，可以考虑我的组。虽然名义上也在他手，但我们不向他汇报。”

    弋戈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讲大老板的不是，还明晃晃地撬人，原本心中的怀疑轻了两分，可想了想，仍然意有所指地问：“其实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会知我家了小偷？你当时知这事，说是因为你们组有个妹跟我住同小区……你觉得，是你们组的小朋友和别人也到说吗？”

    姚奇愣了一瞬，听明白她话里意思，神忽然变得十分黯淡，动了动，才问：“你觉得……是我？”

    他里快速积聚起的失望忽然让弋戈觉得没意思。她其实并没有指向地怀疑谁，只是客观分析所有可能，一视同仁地怀疑所有人。可姚奇的表现却好像她的怀疑是一无与辜负——可说到底，她有什么理由给予他无条件的信任？他们之间的谊并没有到那个地步。

    她顿了顿，笑说：“没有，随便问问。”

    姚奇也勉扬起略显苍白的嘴，僵地转移话题：“我送你回家吧，天气冷。”

    弋戈说：“不用，我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