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走？」宜宁突然还有了不舍，「那要等多久才回来？」

    宜宁在罗汉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看外面的雨差不多停了，叫雪枝拿伞来，决定去送一送罗慎远。

    松枝笑了笑：「这怎么会有定数呢？快则天，慢则十天半个月的吧。」

    罗慎远低整理东西，听到悦耳的铃铛声，轻声：「你就知我能考上了？你可知天的读书人，有多少能中举？」

    松枝说：「听说明日一早他们就要一起去拜访那位老师，今日去外面买些礼品一同去。」

    程琅的惯是温柔风，从来不会驳女孩儿的面。几个跟他说话说得正投机。

    罗慎远手里还拿着几本书，放好了书之后他说，「我还没有打算好。」

    程家与陆家是亲戚关係，罗家与定北侯傅家又接亲了。总之七拐八拐地算起来，罗家和程家也算是沾亲带故。宜宁被领到厅的时候，罗家的两位大哥在厅外商议事。而自家的几个就没有避讳，和程琅坐在厅里一起说话。

    宜宁听到这里，突然拉住了雪枝的手，让她远远地站着不要过去。

    宜宁说完之后就去翻罗慎远的书看，脖上着的命锁垂来，上细小的铃铛叮叮的响。

    罗慎远定定地看着她，摇说：「你这话可别让其他人听去了。罗家书香传世，祖训有云，读书是为了明理齐的。被父亲听到了会罚你的。」

    看着天气了起来，宜宁还了汗。回去洗了澡，换了小褂，穿了件刻丝的淡绿衫，雪枝给她重洗梳洗了，才领到厅去。

    雪枝有疑惑地看着她们小小的七小。宜宁摇了摇，轻声说：「伤及池鱼，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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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宁笑了笑说：「我就是知。」

    宜宁走到近，刚好听到罗宜玉说：「……听说程琅哥哥昨天送了一串佛珠给七妹，还是请僧开光了的。不知我有没有机会，也得一份你送的见面礼？」

    宜宁心想她当然知，她也就是说给罗慎远听听。世上以清洁廉明为己任的官员当然也有。只是大分还是衝着升官发财去的。而前的这位很罕见，他是为了权势去的。读书不过是手段，最后要达成的才是目的。宜宁想了想说：「其实三哥总能考上的，什么时候都一样，所以还是早些好。」

    罗慎远看到她过来了，表倒是一都不意外，翻着书问她：「糖炒栗好吃吗？」

    一会儿罗老太太派人来找宜宁回去，说晌午一起在厅吃饭。

    宜宁坐在他的箱笼上，跟他说话：「三哥，我听说你们要去拜访那位老师。今年秋天就是乡试了，你要准备去考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罗慎远应该就是今年中的举。

    程琅笑着说：「宜玉妹妹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是了。但凡能拿来，必定送给妹妹。」

    宜宁看着她三哥的背影，心想他可不能错过这次乡试。便有些着急地说：「你不能不去啊——」

    过雨之后天气倒是很快晴了，太都晒得有发。宜宁到罗慎远的院外，发现已经收拾好了箱放在院中。罗慎远的小厮还在帮忙搬东西。

    罗慎远以为她要说个什么大理，小丫却眉心微皱，一脸义正言辞地说：「这不考科举，如何升官发财呢。」

吃吗。罗慎远怎么老是给她送吃的过来，一会儿又是云片糕，一会儿又是松糖……却一边把纸包打开，剥着一粒粒地吃。她问松枝：「三哥府去了？不是着大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