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宜玉泪汪汪的：「那……那这又如何？便是他世不正，我、我又没什么可说的。」

    「你可知程琅是如何对付他那两个嫡兄的？」罗怀远声音更低了些，「他那两个嫡兄，一个娶了通州石家的女儿，却是个病秧，没一年就去了。另一个娶了山西通政使的庶女，这位庶女有脚疾。但是谁都不敢说什么……」

    「母亲劝妹妹，你跟着捣什么。」罗怀远扶宜玉起来，宜玉摊在哥哥的上哭得说不话来，罗怀远就说，「宜玉，你可知程琅的世？」

    罗怀远看自己妹妹半都不觉得害怕，只得嘆了气：「算了，咱们家家世不差，父亲三品大员，又有外公家为你撑腰，未必不上程琅。你若是真的那么喜他，那还是让母亲再试试吧。」

    罗怀远知自己弟弟脑简单，看了他一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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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兰听到这里更要打宜玉，把旁边的罗宜秀都吓到了。她虽然不怎么喜，但还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罗宜玉求。屋里正着，丫来通禀说大少爷和二少爷过来给陈氏请安了。

    罗远山刚走来就说：「母亲，您也别急着打宜玉。其实我倒是和宜玉想得差不多。刘府同知毕竟只是五品官，他那独举业虽然勤勉，毕竟是没有中举。倒是程琅天纵之姿，前途不可限量。」

    罗宜玉摇了摇，罗怀远就低声说，「程琅……他原来是庶的。」

    罗怀远就继续说：「亏他有个好舅舅陆嘉学，陆嘉学刚被封了都督之后，他就让程家把他胞扶正。但是他胞太低，就让英国公世认了他胞为妹，才名正言顺的扶正了。程琅幼时常被他嫡的兄欺负，说那时候过得十分可怜。但那原来两个嫡的兄如今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陈氏听到这里才松了气，了让两人赶回去休息了。

    陈氏这才拉着两个儿坐，关心他们的学业。罗怀远读书一向不要她担忧，罗山远却有些散漫，她多问了几句，又压低声音说起了罗慎远：「……虽然你们三个都是兄弟，但是罗慎远是二房的庶，与你们是隔房。如今也不知怎的，老太太待他亲了许多，似乎是不在意当年之事了。不怪为娘说一句冷漠的话，以后罗家能在朝中任大职的只有一人，其他的都要避嫌远调。怀远，你父亲看重你，就连老太太都对你称讚有加，可要好生努力才行。」

    罗山远站起来说：「我虽然读书一般，但是大哥却十分聪慧，时常得到先生的夸奖，在保定府也是有名的，母亲不用担心。况且三弟虽然学，却从没有什么彩之，母亲不用担忧。」

一个区区府同知的儿。我上次看到他……人品样貌才学，他又如何能与程琅哥哥比！」

    陈兰都没有听过这个，坐正了皱眉问：「既然是庶，那如何变成嫡了？」

    罗宜玉了泪，心冷如灰，她也不再说话了。行礼退了陈氏的房间。

    陈氏看儿瞧着她，就摆手：「你祖母已经说不行了。再说程家复杂，玉儿虽然聪慧，但是一向傲，又怎么能适应得了呢。」她也算是消了气，叫丫把宜玉扶回房去休息，「你回去好好想想，我明日再跟你说。秀儿，你陪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