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总觉得有说不来的奇怪觉，丫们退了。她与罗宜秀坐在迴廊的栏杆上，罗宜秀看到荷开得好，也想摘些回去放在书房里。宜宁让她去了，自己则懒懒地靠在栏杆上晒太。

    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得清秀如梨的丫才说：「五小，我们是被大太太拨去伺候程二公的。太太说寻常的俗气，叫我们摘些荷放在程二公的书房里。」

    罗宜秀看到比自己还要矮半个脑袋，揪了揪她的丫髻说：「瞧你这小大人的样！你还不告诉我。我每次偷听我母亲说话可都跟你说了的。」她略微压低了声音说，「前几天你那个弟弟摔了四的碧玺，我娘偷偷跟嬷嬷抱怨说宜怜是『小娘养的』，这东西竟然敢随便给孩玩。」

    罗宜秀边走边跟她说：「我娘还时常说二婶母呢。什么行事市侩俗，什么喝汤的时候有声音，闹得她吃不去饭。还有一次二婶母带了个硕大的红宝石金戒指，我娘忍了半天没说什么。」

    随后又是徐妈妈说话的声音：「我总觉得郑氏的秉，不会这般行事的。」

明澜去的时候，宜宁才半岁大。慧儿那个时候也不过十二，她能抛宜宁与慧儿就走，我心里也对她是不痛快的。原以为她忠厚老实，没想到却是个人走茶凉的。」

    宜宁还不知这位一派端庄严谨的大伯母还有说别人閒话的时候。当然，那串碧玺的确昂贵，陈氏又不能跟孩计较，只能自己痛忍了。

    宜宁却拦住了她们问：「要是荷，只摘荷就是了，你们摘这么多荷叶又是什么？」

    宜宁看了她一，拿教养孩的派来说：「打听这些什么。」

    「宜宁，你怎么还不走啊？站在那里什么？」

    宜宁对她了个嘘的动作，罗宜秀嗓门又大，喊一声也不知里听见没有。但是里说话的声音的确是停了停。宜宁只得跟上罗宜秀的脚步，拉着她走了罗老太太的院。

    宜宁刚听到这里，就被罗宜秀髮现她没有跟来，转过回来寻她。

    「这又如何能知。」罗老太太的声音淡淡的，「你跟了我一辈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罗宜秀哦了一声，她对什么程二公的并不是很兴趣，让丫们赶去程二公送去了。

    想到这里，宜宁像是明白了什么，坐直了。

    那个丫又：「这些荷叶是四小要的，我们也不知要来什么。四小像是说，用荷叶晒了泡喝，是能清的。所以我们还要把这些荷叶给四小送去。」

    雪枝笑：「您病后总没有原来动弹了，要不我去去帮您摘些荷放在书房里？」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后山，后山的确已经有淡粉的苞开了，十分漂亮。荷池边还有几个小丫在摘莲叶，看到他她们屈行礼。

    她想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破了什么秘密，很理解地拍了拍宜宁的肩说：「你别不好意思，我也常偷听我母亲说话呢。我母亲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就是趴在她怀里装。她跟嬷嬷说什么我听得一清二楚。你快告诉我，你偷听祖母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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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宁摆了摆手，她又不是小姑娘了，哪有这么……

    罗宜秀一脸懵懂：「哎呀，你刚才什么呢，是不是偷听祖母说话来着？」

    宜宁就说：「母亲她也就是率真了些。」

    宜宁看她们手里抱了一大捧的荷叶和粉白的苞，就让她们起了。罗宜秀随问她们：「你们是哪房的丫，摘这些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