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闭上了睛。

    「我知了，我会为四保守秘密的。」宜宁笑了笑说，「四不要担心，只要你以后不犯糊涂就成。」

    几位哥哥却已经请安之后离开了。罗老太太让宜宁坐在她旁侧吃西瓜，她一句句地教宜宁背《诗经》。宜宁看着罗老太太的苍老的侧容，偎依她怀里。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和一个半大的孩说这些，也许真的是边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吧。

    她看宜宁的目光因此也少了一些敌意。

    他看到只到他腰的宜宁，正认真地看着他写的文章。就拍了拍她的：「这个你看不懂，跟我过来。」

    罗慎远看了看她，把笔搁说：「我耳目聪明，还是能听到你的脚步声的。」

    顾女先生家中有事，这几日都不用去。宜宁去了罗慎远那里，他还在写字。

    罗老太太溺地笑：「天气这么，你还要赖着我吗？」

    宜宁笑着走过去：「三哥，你怎么知我过来了？」

    她低一看，发现罗慎远写的是一篇八文，刚写到破题的地方。因为她过来，罗慎远才停了笔。

    宜宁无法同她，因为她实在是胆大包天。此时真要是被别人发现，她们罗家的女孩都要被牵连。但是宜宁也不会怪她，她不过还是个孩而已。

    罗宜玉一向傲，难得会有主动服的时候，她看着宜宁的目光甚至有几分哀求。宜宁也不是那抓住别人的错就不放的人，虽然罗宜玉平日与她有墟隙，但是能卖她一个人，宜宁还是愿意的。

    他的书房很朴素，案上摆着砚台和笔山，一旁有大的青瓷缸，里面了好些陈旧的捲轴。几上摆了一盆四季兰，这个季节正是开的时候，淡绿如蝴蝶的栖息在枝上，一极淡雅的香气在空中隐隐可闻。罗慎远正撑着案在写字，手游龙走凤。

    罗宜玉了。

    他就知

  「我……我是糊涂了。」罗宜玉咬嘴，「妹妹不要说去就成。」

    次日晨一早宜宁就起了，她还记得罗慎远说过，让她次日到他那里去拿书。

    罗宜玉看着自己小小的七妹，目光有些放远了：「我是喜他……我觉得他也是喜我的。可是我跟母亲说了，母亲却不同意。」

    「程二公……就这么得四喜吗？」宜宁轻声问。

    只要宜宁不把这件事说去，那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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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宁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再和罗宜玉多说。太渐渐起来，罗老太太叫她们回去吃早晨用井镇好的西瓜。切成小块盛在琉璃盘里，浇了蔗，吃起来香甜冰凉。

    过了会儿他却收了笔，淡淡：「怎么不来。」

    「我喜祖母，所以喜赖着祖母。」宜宁眨了眨睛说，「也不会让祖母因别的事烦心的，祖母不喜我吗？」

    宜宁是有些依赖罗老太太，毕竟她重生一直与罗老太太生活在一起，她为自己遮风挡雨，又关怀自己。她怎么会不喜她呢。

    所以罗宜玉的事便这么算了吧，她能劝就劝劝她，不要让这事烦扰了祖母。

    宜宁站在门没有打扰他，他认真的时候垂着睫，侧脸平静。

    罗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抱着这个孩，觉得自己心里和得不行。

    她闻着老太太上淡淡的檀香味，十分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