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嫁不嫁的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别人奢求不来的东西放在她面前，也许她还不想要。她真正喜的……却是另有其人。这人比所有人都要优秀众，比所有人都让她颤栗，权势也是一等一的滔天。她从小就看着他大，别人如何能她的。

    「外孙还要去魏凌舅舅那里，他说有要事要与我商量，怕要先走一步了。」程琅告辞。

    「一会儿你再过来和明珠讲讲《秋》吧，她现在在读这个。」郑老太太吩咐。

    程琅笑着应喏，他抬看了看赵明珠，心里则是冷笑。如今倒是捧得，那就摔得越惨。他心里对赵明珠是万般的鄙夷，这世间的女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郑老太太想让赵明珠嫁给他，着实是太抬举赵明珠了。

    倒是赵明珠从不觉得自己被抬举了，恐怕就连他都是不屑嫁的。不屑正好，想到要把赵明珠娶回去，他就浑都不舒服。

    程琅从郑老太太这里去，去了英国公那里。

    英国公魏凌正在书房里，他的护卫给了他一副画像。魏凌材大，眉鬓，眉梢上有颗痣。虽是上了年纪，但那颗痣稍微温和了他的面貌，看着端是俊朗的。他握着那张画久久不说话，半晌才问：「当真是罗家七小？」

    护卫答：「属亲手所画，绝无差错。」

    「她的母亲可还在？」魏凌立刻又问。

    护卫摇了摇，迟疑：「属打听了，罗七小的母亲……生她半年就去了。七小母亲生前，的确是在那寺庙里住过。」

    魏凌神复杂，像是激动又像是藏着什么痛苦。坐在太师椅上，挥手让护卫先去。

    程琅走去，问：「舅舅，可是我那未谋面的表妹……有消息了？」

    魏凌不语。

    一月前，陆嘉学巡保定府，跟他说有一女孩得与他相似，且眉梢也有颗痣，年岁跟他说的也能对上。陆嘉学还要去山西大营巡，也没有仔细调查，只是託人告诉了他。魏凌听了之后心中狂……当年一次意外，不知是不是她！这事已经悬在他心十多年了，若不是想着她，又何必一直不娶。他派人去查了一个月，希望能找到她，又怕不过是奢望而已。但等到了回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来。

    顾明澜已经死了，但是给他留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孩儿已经十二岁大了，只看到那画像上与明澜有六七分相似的脸，眉梢的痣却是跟他一样的。他就心生了亲暱，这是他的女孩儿，明澜虽然死了，却给他留了个女孩。这个女孩留在保定的一个普通官家大，却从未与亲生父亲谋面过。

    程琅也听魏凌的属说起，魏凌最近在找他遗落在外的女孩。听到刚才护卫说的那些话，他已经把事猜了个七七八八，走过去看了看那画像上的人，觉得有几分熟。「舅舅说的表妹……是罗家七小？」

    魏凌听到他这般说，便抬看着他：「你……曾见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