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贼十分相了！」

    罗慎远听到这里，他猛地回过，突然就冷笑了：「我们之间，究竟还是你蠢！」

    「你觉得徐渭对我好吗？有多好？」罗慎远步步他，「他要是对我好，会任由我于风浪尖，任人陷害打压吗？真的对我好，会防备于我吗？杨凌，你不妨自己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

    杨凌被他问得愣住。

    「你明明就有状元之才，他却把你放第二甲中，又亲自收你为学生，就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你。安排你给事中，在他的羽翼之被保护。最后再安排你国监司业，让你日后能门生遍布天，官运亨通。是不是如此？」

    杨凌有些震惊：「你说是老师让我……不，怎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罗慎远仍旧冷笑着：「而他这些本没有人发现，因为在别人里，我才是那个被他疼的学生。所以汪远等人的打击全在我上。我不妨告诉你，你如果在我这个位置，早就不知死了几百次了！现在你还活着，应该谢我才是。」

    杨凌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罗慎远挥开了他的手。

    「杨大人，不同不相为谋。你这般的清正廉明，单纯固执，的确不该和我同合污。就此别过吧，徐渭的事我不会去求的，虽然我也建议你别去求——但你肯定不会听的。」罗慎远转过脸走府，大门缓缓地关闭了。有人上前来给她撑伞。

    罗慎远在伞站着，屋檐的灯笼发淡淡的光亮，红绉纱的灯笼，他想起那日她吻自己的时候。外面是闹的庙会，很多很多串成串的大红灯笼。思念如渴，解渴的却远在天边，只能越来越渴。

    不知她现在在何，有没有冷着。他真想立刻就去找到她，将她带回来。这是非常不理智的想法，很有可能会有去无回。而且现在朝中局势诡异，稍错一步可能满盘皆输，不能轻举妄动。

    他看了很久才低声：「走吧。」随后了漫天大雪之中。

    他明日应该去见见汪远的。至于别人怎么说他不会在意，于他来说有权势才能想的一切。

    山西大同都护府。

    罗宜宁到这里来已经有近一个月了，也就是她离开京城已一月了。这里的冬天比京城要冷一些，又受了寒土不服，她足足养了半月才得走动。程琅在都护府住了，他应该在大同有公差，时常看到他忙碌。罗宜宁就住在他后一的宅院，若是想离宅院，必然要经前院而过。但是前院全是程琅的护卫。程琅对她的态度更奇怪，不时常与她接，若是她要去，却是绝对不可的。

    罗宜宁靠着靠垫，闭着沉思。

    屋烧了地龙，温如。几个陌生的小丫在走动，是从人牙手中买来的，没得□□过，仅用来伺候她的日常起居。什么大丫二丫的也不分，她也懒得分。只知近伺候的两个，一个与她同岁名晚，另一个大她两岁名晚杏。还有些洒扫煮的婆，都不记了。

    这府中宽敞，还装饰过一番，外虽然只是简单的四合院，只了冬青和湘妃竹，铺了石路。里却布置得非常奢华，还有专门给她煮的地方。可能是想让她的心好些，程琅专门请人来与她，但她每日还是吃的很少。

    前几日她终于能去一回。罗宜宁观察了周围，她发现都护府的确可怕，里是护卫，恐怕还有暗哨。外面有穿胖袄的卫兵逡巡，把手重重。程琅带她去之后，她看到外面有条河，河对面有个寺庙。而旁边有鳞次栉比的房舍，小巷错纵横，若是能钻这些小巷里，倒是可能会逃去。因已经十二月末临近过年了，到都开始贴对联，挂炮仗了。

    程琅那日见她无心看周围的景，就问她：「你要不要买些什么，这里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