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杉杉回复，“那行吧，晚上四半你来接我，吃两个小时，你再送我回来，然后你去直播。”

    张文华明白，夏杉杉但凡能脱开语气里都不会有半犹豫，她这么说已经是很为难了，可是也没办法，光手里的视频足以毁灭他们的未来。

    四，张文华赶到拍摄地，影棚里一片忙碌，夏杉杉和一些比她年轻的女孩拿着产品，不停在摄影师的指挥变换各造型，夏杉杉的肤上覆盖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每次脸离开镜都疲惫之，但面向镜时又扬起神百倍的微笑。张文华忽然想，是不是夏杉杉每天晚上回家时那幅笑容的面也隐藏着的疲惫，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贴夏杉杉。

    一组拍摄完，夏杉杉跑到饮机旁接了一大杯，一饮而尽。她看到张文华，急忙看了看时间，跑过来，说：“还有时间，等我一会儿哦老公。”

    那边有人促，夏杉杉跑回去，又继续无休无止的站位和动作变化，而且可能她的绪受到影响，脾气暴躁的总监一直在给她的表挑病。

    四四十，有人送来一大包盒饭，夏杉杉跑到总监边，小声请求着什么。她的话张文华没有听见，但总监的话他听见了，“昨天就因为你调整了所有人的日程，现在又请假你怎么想的？真以为自己是腕儿了啊？夏杉杉我告诉你，你不年轻了，有的是比你优秀百倍的女孩儿，让你在主位完全是看在咱们的老关系上！今天啥事儿你也给我推掉，十分钟吃完饭，继续拍摄！”

    夏杉杉双手合十，连连拜求，总监无动于衷。这大概就是模特的工作生态，任凭你再光芒夺目，在公司里，仅仅是个工。

    张文华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女朋友这么低三四，而他的目的仅仅是让她去陪 一个氓吃饭。恰好夏杉杉朝这边撇来目光，他招了招手，待夏杉杉失落地走过来，说：“你安心拍摄吧，那边我自己应付。”

    夏杉杉现惊喜，在张文华脸上吻了一，“谢谢老公！改天闲来我陪你一起去拜访那位大哥。”然后活泼地跑去领盒饭。

    其实她本可以不这样的，但心里对张文华的总是让她更习惯多谅张文华一。

    五十分，张文华走江南小镇餐厅的包间，看见一桌致的菜肴和刮净胡、穿克罗心的光，克罗心明显不太合，把光勒得像是一只上了的野猪。

    光满脸堆笑向外迎，张文华解释说：“我女朋友正在拍摄，时间赶不开，咱俩吃吧，算我请。”

    笑容消失，光坐回去，甩甩脖，“白瞎我这么多女生喜吃的菜了。你喝酒吗？”

    张文华说可以少喝一，光打开一瓶白酒，给他倒了一杯，之后两个人像刚刚认识的朋友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慢慢的，张文华又觉得光随和了，因为自始至终光都没再提关于笔记本或者王逍遥的事，也没有纠结夏杉杉没来的事，只是一味给张文华讲自己的峥嵘岁月，稽地劝说他年轻人要走正路。

    将近两个小时，酒局结束，光结了账，在门外搂住张文华的肩膀，醉醺醺地问：“老弟，你觉得我这人够朋友吗？”

    “够。”张文华敷衍地回答。

    “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是兄弟！我比你大，是哥，以后社会上有事儿你言语一声，哥肯定帮场。你有啥好东西哥也不跟你客气。”

    “行……”张文华心竟莫名多了一意，暗暗觉得光在某些方面跟王逍遥有像。

    光夸张地抱拳的动作，打着酒嗝钻停在路边的桑塔纳，一脚油门开走了。张文华站了一会儿，叫来代驾把他送回工作室。

    夜里十二半，张文华结束直播，和夏杉杉一起到家。夏杉杉很关心饭局的况，张文华说自己都摆平了。

    夏杉杉亲了亲他，自己去洗澡，他躺在床上，忽听手机提示音。拿起来看，是光发来的一段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