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程度甚至有时候李玉竹问她问题她不知问的什么。

    张文华搞不清楚她想什么，心里不太舒服，便找机会说：“小霞好像对我们的话题不太兴趣，要不然聊聊电台的工作吧，或许我能学到经验。”

    小霞的脸一红，低，“我哪里有经验，无非就是念念审过的稿，你们说你们的，不用我。”

    张文华又尝试请教几个问题，小霞很教条地回答，全都没办法聊去，张文华只好作罢，但他重新跟李玉竹聊起来时，小霞依旧像刚才那样偷偷琢磨。

    转吃饱喝足，李玉竹意犹未尽，又去冰箱里给每个人挖了几勺冰激凌，然后不知于什么目的，她尝了一自己的之后，立刻瞪大睛把自己嘬过的勺和冰激凌碗送到张文华面前，像个刚刚谈恋的女学生一样，说：“我这个好吃诶，你尝尝！”

    小霞低吃冰激凌，假装没看见。张文华觉得不太合适，但又不想让李玉竹觉得自己被嫌弃，只好挖了一小，说的确很好吃。

    这时，门传来一阵，他们转看去，见是一个蓬垢面的老乞丐在向吧台要东西，男服务员正嫌恶地向门外驱赶，乞丐明显神有问题，惊恐地大呼小叫。

    回过，李玉竹慨：“唉……你们说李萱源失踪的这么多年一直都生活在三河吗？离家走怎么可能搞成神病呢？大不了回家就完了嘛，还是她被人伤害过？”

    话虽这么说，但这语气里明显有幸灾乐祸的成分。这是李玉竹从小到大最大的缺，缺乏同心。

    张文华一惊，冰激凌勺落在地上，当他附捡起来时，发现小霞一改之前漠不关心的状态，目光明亮地看着他，好像在期待着他说什么。

    他假装勺，拖延时间，李玉竹又大咧咧地追问：“文华你不是专搞疑难案件的吗？给分析分析呗！让我们妹开开。”

    张文华开，“我那不算破案，最多算是文学创作，但要说为什么很多浪汉都有神问题这社会现象的话，我倒是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一讲。首先，有些浪汉其实是先有的神问题，因为家属没有监护好，所以成了浪汉，这没什么说的。其次，一般离家走并不是偶然的，是在家矛盾积攒到一定程度无法调和，突然爆发的结果，也就是说浪汉离家走时基本都背负着大的心里负担，如果浪汉能很快自我调节，大多数会选择回家，也就不是浪汉了，那些真正成为浪汉的人就是无法释怀的，久而久之就会影响神，如果这个过程中再受到外环境的刺激或者伤害，很容易形成更严重的神类疾病。不过换个角度想，其实患有神疾病的浪汉骨里都是善良的，比正常人善良。”

    李玉竹刚想鼓掌，却又被这个关引。张文华喝，继续说：“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离家走本就是一逃避，在跟家里发生矛盾时，他们没有跟家人争个你死我活，而是放任家人留在家里，自己离开，这本就是对家人的善良。另外，一个连家人都可以放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无所顾忌的，外世界对他们的任何不公他们都可以给予反击，这样的人可能很残暴，但绝不会被压抑神问题，问题意味着他不忍心伤害别人，把所有的委屈吞肚里默默承受，迫自己，扭曲自己，最后超越极限，神崩溃。不光浪汉，世界上所有的神病患者大都如此，所以我们正常人应该多给他们一些关，也应该给善良但不善言辞的人更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