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似乎知大势已去，忽然大笑起来，怒目盯着白勇，把自己这么多年被反复拷打都没承认的荒唐事声并茂地讲了来，边讲边笑，笑弯了腰，上气不接气。

    最后她告诉白勇，“你这辈都没赢过我，我活着让你当了六年王八，死了让你变成杀人犯。说不定我这妇死后能变成厉鬼，继续缠着你！哈哈哈哈。你不是一直想知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我告诉你，因为我一直没原谅你当年校友会趁我喝醉了我！”

    白勇郁地把目光转向她，走过去又是一顿拳脚相加，直打得自己累倒，李玉竹依旧在发狂大笑。他爬起来，扫视三人，说：“就这样吧，把他们仨给我烧了。”

    手无声行动，有人叫醒之前被张文华砸的小弟，有人从外的帐篷里找来绳，三七把三人捆了个结实，其余的人又回来一个油桶，打开盖，抬起来。

    白勇掏一支烟，一个小氓帮他燃，他一，盯着李玉竹，好像在对往事别。

    燃油味在窟中弥漫开来，夏杉杉急促：“我们才刚认识不久白勇，我不了解你是个什么人，但我想一个人有这么多追随者，且能在一段失败的婚姻中持六年，你并不是看上去这么冷酷无，你的这些兄弟里有很多看起来还是孩呢，你今天要这么了，他们的一辈都毁了！”

    白勇冷笑，“他们这辈早就毁了，只有跟着我能活个人样。人嘛，最后的结果都是死，想得太远多累。要说可惜，今天只有大女你最可惜，我本来想放你活着的，你刚才万不该跟他们俩逃跑。”

    三个手抬着油桶首先把夏杉杉的淋，用行动诠释对白勇的忠诚，然后一个接一个细致地把燃油洒在三人上，浇他们的发和衣服，油渐渐在他们的凹坑里汇成油泊。

    张文华想拉一拉夏杉杉的手，可羞愧却让他看都不敢看一夏杉杉。他忽然有奇怪的期待，期待一会儿承受住那片刻的痛苦，所有的事就都烟消云散了，他不用再跟夏杉杉解释什么，不用再去隐瞒累累罪行，更不必像个隶一样为了赚钱而讲那些案，人和世界都不是永恒的，人死了世界也就不复存在了。

    最后的燃油倒李玉竹嘴里，止住她凄厉的笑，她弯过腰，咳嗽几声，看一张文华，安然闭上睛。

    烟也到最后一，完工作的手们都聚到白勇后，接来只需一个弹指，六年的婚姻就结束了，相应的他也只能亡命天涯，他不知这一切值不值得，但他觉得这就是命，他了六年时间想尽办法都没能让李玉竹上他，却拥有了一群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

    可能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不是多的无的、心的冷漠的、善良的残忍的、开朗的向的都免不了被所困，万中有一没有的人会被正常人称为牲畜，偏巧此时就有一个牲畜在这里，他刚刚趁着灯光明灭跑了里，坐挖掘机，又趁着李玉竹引起的混打着挖掘机，让抓钩悬起，静待时机。

    他是老天爷养的人，挖掘机的轰鸣声混合在的各杂音中并未引起白勇等人的注意。

    白勇把烟拈在指尖，后退一步，赶在手指发力之前，光等待的机会终于到了——此时人员集中，抓钩上前后左右摆动一圈，白勇的手便有一半骨断折失去战斗力，光从驾驶室来，朝还未搞清楚状况的人群近，连开两枪，放倒两人，然后一边填装弹一边咧嘴笑着说：“文华老弟，你是不是以为我拿钱跑了呢？嘿嘿，没把哥看扁吧？但说真的，要不是我发现杉杉被他们带来了，我还真就不回来了。你们好好看着，看哥是怎么英雄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