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闻老爷、秦英兰说了，并建议秦英兰以后找对象，不能找沈晖这类自我觉过于良好的人。

    “佩佩说的对，”闻昭非将自行车停到树荫，他搂住林琅的腰把人放来，他拿背包里的、饼和橘分给林琅和简老吃。

    林琅吃完了一个橘，被勾起的郁闷才散了去。

    她凑到闻昭非边，低声询问：“你说他拿钱办事儿……拿的谁的钱？办的什么事儿？”

    她一直记着闻昭非评价沈晖时的这话，当时没问，此时却没忍住。林琅猜是刚才简帛提起的闻明轩，她三哥的生父，又不希望是如此。

    闻昭非摘掉林琅的帽，拿手帕给林琅去额发间的汗，再片刻沉，他回答：“是聂雪，不时给她递一些我的消息。”

    沈晖受雇于闻明轩的二婚妻聂雪，不时会给京城那边传去他的消息。

    闻昭非日常宅在卫生所里，拒绝所有的相亲邀约，沈晖能传的消息一直乏善可陈。

    在沈晖试图搭讪林琅前，闻昭非对沈晖并无意见。聂雪对他一贯忌惮，不找沈晖，也会找乡来的其他知青，他无所谓这个人就是沈晖。

    “沈晖和我一样是自己选择的农场，我有我的理由，他的理由就是我了，”闻昭非稍加佐证就能知，是农场里的谁在帮忙给京城递消息。

    “那他们这个代价可不低……”简帛话来，即便沈晖来了农场是待在场办的文书单位，但农场天然条件不好，冬日难熬，资匮乏。

    聂雪那边要给多少代价，才能让沈晖心甘愿来农场盯着闻昭非。

    “是啊，我也不是很明白……”

    闻昭非同样不明白他何至于让聂雪如此忌惮，他和闻明轩关系冷淡，甚至能说是恶劣，他自问从未想足过他们的家。

    何况论先后，是闻明轩先把他带来这个世界，再有她和闻明轩的二婚家。

    “沈晖不是说他家里在给他找门路回京城，这应该也是属于代价的一分，”林琅说着话，悄悄拉住闻昭非的手，对他弯眸一笑。

    “犁地机是农场公共财产，国家所有，坏它就等于损坏国家财。我们能找红石场那边的军人叔叔们帮忙吗？”

    有潘丹凤的桃八卦在农场广为传播的前例在，林琅对迟迟不给罚通告的场办警卫科相当失望。

    林琅也从闻昭非和顾丽珍等人那里知红石场是什么样的地方，里面有不少需要改造的坏人，但也有能让她天然怀有信任和有安全的军人们。

    “这是个好法，还是佩佩聪明，”简帛更先闻昭非得可行的结论，他对闻昭非摆摆手，“今儿的机都是我经手的，我去找副团说。”

    “你们也不用和我瞎客气，佩佩以后就喊我爷爷，”比起当林琅的老师，还是爷孙关系更为亲昵。简帛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林琅扬起笑脸，地喊声，“爷爷。”

    “嗯，”简帛应一声后，脸上笑不少褶。

    闻昭非收回到嘴边的谢，再轻轻挲着掌心里林琅的手，他心的沉重还未起来，就这样随林琅和简帛的话语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