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县和宁山县确实是近的。

    林尧青不想自己的事牵连到老朋友们，一直蜗居在小宁村，通过书信恢复联系的只有闻家在二三个至好友。

    闻昭非岔开话题，“我给您把把脉吧。”

    “不用不用，我还行，”周老连连摇，又疑惑地问：“你不是外科医生吗？”

    闻昭非，“是，我和师母学过，我还想给您检查一和腰。”

    端回来的周钦立刻附和：“爷爷，您让昭非帮忙检查试试。”

    周老看看周钦又看看林琅，他把手拿给闻昭非把脉。

    闻昭非把脉后，又继续检查了一周老的手脚和腰背，有不少劳作留的暗伤和创伤，需要好好调理。

    闻昭非走去书桌，写了两张方，一张外用，一张用。

    周钦凑过来看和说明，“我带爷爷去医院看过了，这半年还是刮风雨就疼。”

    闻昭非瞟一周钦，“这两张方是我和师母研究的，还算有效，你先给周爷爷试试，周一，我来接你们一起去第一医院全方位检查。”

    闻昭非还以为周老回来半年应该早就治疗得差不多了，似乎是一直拖着。他看一那边还在聊天的林琅和周老，拉着周钦了书房。

    “怎么回事？你们去的什么医院？把周爷爷一直在吃的药拿来给我看看，”闻昭非不怀疑周钦会懈怠周老的病，但这当中肯定哪个环节了问题，原本不该这么严重的问题变得影响极大，周老每走一步都要忍受极大的疼痛。

    周钦没有犹豫就跑周老的卧室，将周老去看诊的病例和正在吃的药拿给闻昭非看，“有什么问题？”

    “病例和药都没有问题，那应该就是周爷爷本没吃了，”闻昭非语气相当肯定，他拍拍周钦的肩膀，“不能让周爷爷一直一个人待家里待书房。”

    周老需要医治的不止有，还有心理。

    这其中到底因为什么周老不认真吃药，排斥治病，闻昭非无从得知，但和周老朝夕相的周钦肯定有所觉。

    “我也想劝爷爷回学校，可是……”可他爷爷在乡的最后几年败得太严重了，他比闻鹤城和简帛小了七八岁，现在看起来却比他们还苍老十来岁。

    周钦也不放心让有病恙的爷爷回学校工作，但他爷爷是不用回学校了，却似乎也失去了求生意志，病不想看，药不想吃。

    作为孙，他也不能每天每顿着他吃吧。

    书房里，周老和林琅聊起考数学的最后那大题，林琅提其他解答思路，周老乘机改了几个参数和条件，让原本就偏难的大题更加复杂起来。

    林琅短暂思考后，给答题思路和最后答案，再笑地问：“对吗？”

    周老，又继续：“来，我继续考你。”

    书房门的周钦愣了愣，他看向闻昭非，“你是对的。”

    对于同样数学的他来说，让他放弃思考放弃计算，就等于是杀死了他。他是这样，他的爷爷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