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笑了一，再哑着声线大笑起来，“当然只有痛快了！”

    聂雪大抵知自己彻底完了，对着闻明轩再无演戏的必要。她也很想有个当事人能听她倾诉，她看一窗外，只能看到她自己苍白疲惫的面容，但她知闻昭非一定还没走，一定还能听到。

    “你太傻了，不，应该说你太自私了，我都没想到你能那么容易就合我，哈哈哈。”

    聂雪不仅是主导了举报事件，还在阮琇玉被抓起来后，利用闻明轩的懦弱虚荣等，让他和阮琇玉的其他几个儿女们选择上观。

    比起被抓走被动刑，阮琇玉应该更心痛她这些儿女们的选择吧。

    “……我就是要让她痛，痛彻心扉，才能解我的恨！”聂雪一一来，不再掩饰自己的居心，同时也是带着恶意看闻明轩。

    她费尽心机到手的男人，也不过如此，闻明轩本不值得！

    她对少年闻明轩的惊艳滤镜早就在多年狗碎的婚姻生活里破碎完了，不然她也不会在近几年还频繁和季靳亦勾搭到一起。

    闻明轩目瞪呆，他第一次看到聂雪柔弱贤惠面的真正模样，蛮横，善妒，小气且恶毒。

    同审讯室的警员只限制他们不许互殴，不限制他们吵架和供述。他们这次见面基本可以用，狗咬狗一嘴来形容。

    和聂雪想的不同，一墙之隔外的闻昭非和林琅继续听了会儿闹，就同陈主任别离开。

    他们来警局快一天了，再不回家，家里老爷该担心过了。

    陈主任继续安排警员大方送林琅闻昭非离开，宋云龄也顺路被带去宿舍楼休息。

    闻昭非和林琅也先回宿舍楼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们来，又拐过去敲了宋云龄所在的宿舍间门。

    “学？”宋云龄对闻昭非林琅来敲门稍意外，他以为事了之后，闻昭非林琅不会再愿意和他多说话。

    之前回来的那一路，闻昭非林琅更多是没心说话寒暄，而非不愿意和他说话。

    “我们要回去了，你不嫌弃的话，这些给你，”闻昭非将剩余着心和果盒递给宋云龄。

    宋云龄在审讯曹英和季家人那边同样力不少。

    被关起来的曹英、季家人都对他恨得牙，而恨和怒最容易冲破理智，总能让审讯工作更顺利些。

    “谢谢，”宋云龄双手接过，红血丝明显的双眸弯起笑了笑，“你们快回家休息吧。”

    闻昭非轻轻，又，“关于你谢的事，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我。”他在证室里看到几张宋云龄小时候的照片，和现在的差别很大，但他其实记得那个到他跟前话都说不清楚的小男孩。

    闻昭非继续：“我收你的谢，也替我收你的歉。好好生活吧。”

    宋云龄的足以偿还，闻昭非相信阮琇玉会希望他替她转达。

    “好、好，我会的，”宋云龄视线不受控制地模糊起来，低，又抬努力朝闻昭非林琅笑了一，他拿着盒将门关起来，手捂住脸泣不成声，同时也是如释重负，他要的就是闻昭非这句话。

    闻昭非握林琅的手，柔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