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现在掰了是吧？”谢心岓假哭状，泪汪汪，“那你怎么不答应我试试呢。”

    李蕴想了会，回答前面那个问题，“我没跟她好过。”她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以前那些也不算真正在一起过。

    但谢心岓意不在此，直勾勾望着李蕴抹泪，“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呢，因为我没有余婳漂亮？”

    李蕴显得手足无措，“不是，你也很漂亮……但是……”

    “但是什么？”

    对于谢心岓说喜她，李蕴一直没有正儿八经当回事，总觉得是跟她开玩笑呢，她才来公司多久啊。

    此时谢心岓非要个说法，李蕴只好真正开始思考这个事。

    良久，李蕴说：“我很无聊的，跟我谈恋肯定会很没有意思。”

    李蕴垂，她一直知自己格木讷腼腆，不擅讨人喜，跟她谈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觉得没意思的。

    她想到那盆羞草。

    也是在这个刹那，李蕴后知后觉般，忽然明白了自己到底在跟余婳闹什么。

    原来她是在自卑。

    因为她本来就只是“趁虚而”而已，现在余婳变好了，不当助理她的功能就更没什么用了。

    原来她躲了这么久的事就这么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李蕴叹气。可然后，她意识到了，似乎也不想主动改变什么，像是等伤疤主动溃烂一样。

    就这样吧，她想。

    另一件事就是今天，余婳来公司视察。

    来得毫无通知，那会李蕴正在看需求原型，老远听见有同事推门来喊，“快快快地面桌面的卫生都收拾别太了，余婳来了。”

    “啊，是我知的那个余婳吗，她来嘛？”

    “废话，来视察呗，人家大东呢……这不得伺候好了。”

    “那可以要签名吗？”

    “不知，看况吧，余婳应该很好说话的。”

    李蕴听到一瞬间心都提起来了，急扫了桌面，没什么要收拾的，但看前剩一半零都觉得碍，一把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