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确实很好看，你女朋友很适合这件裙，”店员顺势接去，“需要装起来吗？”

    梁如夏朝他皱眉。

    “好，谢谢。”

    走去，梁如夏挽着他的胳膊，说：“我们刚才一默契都没有。”

    “我知你的意思，”陈肆川提着袋，回她，“但是你穿着好看。”

    “好看不能当饭吃。”梁如夏使老人常说的一句。

    “能。”陈肆川开始胡说。

    尽陈肆川一再调他有钱，梁如夏还是很心疼。

    “梁如夏。”他忽地叫。

    “在呢。”

    “我要给你买好多好多裙。”

    “知啦。”

    这天晚上，他们躺在床上，什么都聊。

    他们也不说的是对还是错，就是说而已，想说就说了。

    “陈肆川，那天我去山里给那些小孩儿送心的时候，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我忽然就特别难过。他们穿的并不好，住的也不好，但依旧笑容满面，上充满了希望。和他们比起来，我觉我之前经历的和埋怨的都不算什么。”

    “我知这个世界并不公平，有人可以活得很好很幸福，也有人活得并不是那么的好。可有时候知是一回事，接受却是另一回事。我明白生活是自己的，那么多嘛，但是我就是很难过，就想帮助他们，然而我却不知怎么，好像目前也没有什么能的。”

    陈肆川抬手，很轻地抹了抹她的睛。

    “其实我消极的陈肆川，我得告诉你，”梁如夏跟他说，“我很，没有安全，喜胡思想，经常会想一些有的没的，想起来会没完没了，还会说来，会影响你。暑假的时候我说我要努力一个积极光乐观的人，可是好难，即便我装得再怎么像，我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

    梁如夏也不知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就说了。

    可能是即将要分离使然，也可能是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憋在心里没说来。

    陈肆川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了，将她搂怀里，低声：“但我们不会分开。”

    “我喜你，喜的你，喜胡思想的你，喜沉默寡言的你，也喜话不停的你，”他很轻地笑了声，“是不是太麻了，但我还是要说，我喜你啊。”

    梁如夏往他怀里蹭了蹭。

    “我也喜你。”她闷闷地说。

    “梁如夏，给我一时间，你想什么我陪你。”他最后说。

    -

    次日，车站里，梁如夏和陈肆川面对面站着，没有人说话。

    最后是梁如夏先开的，她已然恢复那个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弯着说：“陈肆川，我突然发现这个场景和之前的我们好像。”

    也是要分别，也是他送她。

    只不过之前她要来北城，而这次要从北城离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