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尘。”姬眠鱼轻轻地喊了一声。

    绛尘没应声，她看着纠缠着她躯的龙、龙尾倏地展颜一笑。指尖从翕动的鳞片上缓缓过。在的这静谧无声的法殿中，只有龙行的细碎轻响。龙爪勾着衣上的金线，移动间仿佛要采撷云中的莲。

    赤在绛尘的眸中萦绕，眉心的红莲印记越发妖冶。

    绛尘抬眸对上冷厉凛冽的龙瞳，屈起手指在龙鳞上轻敲。

    龙没再游动，她俯，龙角抵在雪玉般的莲冠上，啪嗒一声响，碎裂的冠与玉簪一同落地，黑的发垂落。

    “你想要什么？”绛尘轻轻地问，没等到姬眠鱼的回答，她低笑，又说，“你听到我的心了吗？”

    姬眠鱼没说话，她听到自己躯的那颗莲心，一声复一声。她的瞳孔中映照绛尘昳丽得惊心动魄的容颜，龙尾轻轻地甩动，去拨云中的莲。

    绛尘没有制止。

    她静静地凝望着姬眠鱼，不知此刻是谁跌妄念里。

    “绛尘。”在耳畔响起的是亘古之初的灵话语，是混沌中听到的第一声音。

    那时候她以为她们会历经永劫，不离不弃。

    可天不遂人愿，唯一能成全妄念的，是颠倒梦想中的永眠。

    第72章

    姬眠鱼在寂静中恍然惊醒。

    造作的龙尾在绛尘的白衣得七八糟, 像是撞碎一滩白的云朵。

    与绛尘那张没什么绪的脸对视片刻，姬眠鱼惊慌到了极。她心如擂鼓，猛然间化作一金光向着殿外掠去, 一气冲。

    在绛尘沉睡时, 颠倒梦想里是空茫。

    而在她清醒时，前所见俱是妄想构建的梦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