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惊怒声：“凭什么？”

    “凭你们是手败将。”姬眠鱼讽刺一笑，“你们不是斩妖除不是为了护吗？如果这样将神州天地三分，人得自由，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或者说你们的动作其实不是为了护佑众生，而是私、报仇？”

    别惊：“没有我们，谁来护住仙城凡民？”

    姬眠鱼凝望别惊，说：“那就看着吧。”修者镇守仙城斩妖除，因而被凡民供奉。可当她们自成了恐怖的妖后，凡民还会对她们恩德吗？天地三分后，凡民的苦恼该由凡民自来解决。

    姬眠鱼心中已有略的计划，至于详细的方案，尽数由伏天阙、君如月她们来拟定。

    仙盟中接到妖族的“问候”，暂时没有回音。可姬眠鱼并不她们，只让人在各座仙城中放望仙城、天象仙城等地的消息。在挟山超海的力量，凡民俱是蝼蚁。敬与惧在一线之间，凡民们该害怕的。

    凡民无辜，凡民惊恐。

    其余得到消息的仙城，家家闭门，俱是不敢。甚至有老者宁愿在家中饿死。凡民们心知躲在家里改变不了什么，天崩地裂只是一瞬间。可看着禁闭的门，能捕捉一缕轻微的安全。

    惶恐的绪在生民中蔓延，甚至到了修士的上。

    “我们这样对吗？”说话的人很轻，语调中是不尽的疑惑。

    “权衡利弊而已，对错善恶如何分辨。”坐在篝火边的人接腔。

    “难妖族占据一座城，我们便屠杀一座？”人又问。

    同伴没有回答，只是微仰着看天幕错落的星辰。

    窸窸窣窣的响声在静夜中很清晰。

    两名驻守的人神一凛，立逐着声音掠去。可现在她们面前的不是妖，而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老人看到她们吓了一大，往后跌退几步栽倒在地上。人忙上山去扶，可是老人的反应很激烈，猛地挣开了人的手，朝着她吐了一吐沫，疯疯癫癫地大喊：“你们啊！”

    人动作僵，相对无言，睫一垂，藏住眸中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