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仙盟人闻声变，毫不怀疑姬眠鱼会这样。毕竟——她连亲自仙盟惩心院这样的事也得。

    “各退一步，怎么像是要了你们的命一样？”姬眠鱼凝视着前方恨的人，又问，“你们怨人族被妖无辜屠戮，那么在镇妖塔中死于你们之手的妖会少吗？你们要恨？那妖族是不是也该恨？恨过之后呢？以人间为战场，让你们持护持的凡民落绞盘中，生死皆不能自主吗？”

    她垂着帘，不知在想什么。

    玉清宗掌教抿了抿，双目盯着绛尘，良久后，才：“我们可以与妖族定契！”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姬眠鱼扬起笑容，“你们不愿迁徙，那我就命极乐仙城一众捣毁灵脉、灵，我看到时候你们如何修行！”

    姬眠鱼的角没了笑，她走到绛尘的侧，将她与那团血污隔开，冷声：“还有谁要动手，别磨蹭。”灵力奔涌，浪不歇。姬眠鱼很是烦躁前的画面，到了如今，是非对错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姬眠鱼击飞一名仙盟人，瞬息之间她便到了人跟前，左手压着她的颅，只要掌灵力一，对方便会颅崩裂，数百年功行一朝散尽。姬眠鱼眸暗沉，低嗤一声，那一掌终究只印在人的上，留她一条命。

    鲜红的血目惊心，数滴溅落在绛尘的衣摆。

游从容。

    “掌教！”一位人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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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眠鱼“啧”了一声，也跟上绛尘的脚步。那些人对绛尘存着三分客气，那对姬眠鱼就是不留余地的杀招。姬眠鱼不以为意，折扇开合间，能挑山岳，能定海波。前扇面勾勒一扇形的圆弧，飒然声响中，鲜血飞溅。

    “罢了。”一轻叹响起，先前动手的一位仙盟人将剑一拂，重新化作搭在手腕间的拂尘，“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这样也好。”她是玉清宗的掌教，是仙盟诸大宗派中德望重的大宗师，她一停手，又有数人跟着罢手。

    风过天池，呼啸声响，仿佛要将天地掀翻。

    “如何能休？”持斩妖为的人厉声喝，在本就不是绛尘的对手，又面临同倒戈，只能到退维谷的险境中。她心中不甘，最后竟是当着众人的面，一掌拍向自己的颅。鲜血飞溅，躯轰然倒，宁死也不肯与极乐仙城妥协。

    人影翻飞，被剑气开时的气浪推离数丈。可动手的人仍旧心有不甘，失望的神在绛尘上来回，痛悔堂堂的惩心院院正竟然与妖族为伍，自甘堕落。

    玉清宗掌教不为所动，一来是仙盟失去人心，她不愿意见再多牺牲；二来是仙盟自人心浮动，难以像妖族那般拧成一绳，真要开战，她们的胜算不。就算勉赢了，到时候亲友散尽，只能独对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