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来，直直对上时序的睛。

    四目相对，两人反应各有不同。

    饶是时序早有心理准备，在见到杨元兴面容后还是忍不住闭上睛，心澎湃翻涌，分不清是喜悦多些，还是悔恨多些。

    杨元兴则是震惊极了，两瞪得极大，满抹布得嘴张得也开，整个人一副稽表来。

    他的目光从时序脸上过，又去看他的打扮，依他的界是看不时序那衣裳的好坏的，但光是时序腰间的那枚玉印，就足叫他垂涎。

    发达了。

    一时间，杨元兴脑里只剩这一个念。

    震惊过后，他的挣扎更为剧烈了。

    “唔唔——唔！”杨元兴面激动，上手上的痛叫他尾溢泪来，可他宁愿加剧这份痛苦，也要使劲往时序的方向扭。

    半晌过去，他的双臂已失去知觉，也阵阵发麻，可从侧面看，他的位置却没能移动分毫，所谓离时序近些也只是他自己的臆想。

    又过一会儿，时序开：“放开他。”

    暗卫领会，只将杨元兴嘴中的抹布扯来。

    毫不意外，杨元兴张嘴就是大喊一声：“夫救我！”

    “夫，夫我是元兴啊，我是杨二丫她弟弟，夫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之前还在你家住过的！夫救我——”

    听见熟悉的名字从他嘴里吐来，时序笑了。

    他缓缓走到杨元兴跟前，抬手住他的，手力一加重，直到见他龇牙咧嘴快要承受不住才停。

    时序轻声问：“元兴，你怎么还有脸，提你呢？”

    杨元兴面容一僵，中闪过慌：“我、我……夫你说什么，、——对！不久前刚病逝，临终前嘱托我带时归来找你啊！”

    “夫你不知，我们这一路走得好辛苦——”他假装哀嚎，扯着嗓喊了半天，睛却没落一滴泪。

    时序等他全喊完，面上的笑容也愈发刻。

    好不容易等杨元兴闭上嘴，他才算有机会一句：“嗯嗯，你说的我都知，好好好，元兴可是辛苦了。”

    “不过我有一事好奇，不知元兴可能解答我？”

    “、夫你问。”

    “我就想问问，你是有着怎样一颗歹毒的心，才会想着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卖到烟之地去呢？”

    话落，杨元兴整个人都僵住了。

    时序并不奢望能听到他什么回答，扯了扯嘴角，笑容叫人不寒而栗：“杨元兴，你可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