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躯吞没。

    与此同时，梵音响起，僧侣拨动手中串珠，诵响往生咒。

    时归就跪在不远，她这几天哭了太多回，睛已经完全红了，望着前撩人的火焰，再也不一滴泪，只剩地盯着，再见母亲最后一回。

    时一和时二依旧护在她后，见状垂双眸，无声默哀着。

    这一把火烧了多久，时归就跪了多久，耳边的梵音也响了多久。

    时序始终立在火旁，仿佛受不到火焰的灼，亲看着大火中的颜越来越少，直至彻底与火焰合在一起，化作一片灰白。

    他本不信神佛，可若他的所作所为能给妻积攒些来世福报，莫说只是百位僧诵经超度，便是再多再难，他也给得起。

    “阿弥陀佛——”

    在年迈住持的提醒，时序走到已熄灭的灰烬旁，亲手将覆在上面的灰骨收提早准备好的木匣中，又哑声唤来时归：“阿归，来。”

    时归跪了太久，双膝几乎失去知觉，全靠时一的搀扶才走来，她神发木，只凭直觉行事。

    时序说：“送你娘最后一程吧。”

    说完，他牵起时归的手，带她将最后一捧骨灰收匣中。

    咯哒——

    匣上的玉扣被合，不大的木匣被珍重地放到时归手中。

    斯人已逝，幽思存。

    因着这骨灰是要带回京城的，木匣就被妥善放回车上，在三面座位中占了一整面，上面覆着一层素绢，一车就能看见。

    而就在火化后的第二日，时序就提启程回京。

    时归满心满都是对面的木匣，早晚都记着上香供奉，一听说娘亲的尸骨要尽早送去安寺，对回京比起时序还要迫切。

    便是车驶离临榆郡，她也没想起除娘亲外的任何人任何事。

    比如那一心想着攀富贵的杨家人。

    殊不知，车启程的第二日，杨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都被呈到时序手上，他略过杨家的兴衰，只看了杨二丫和时归在他家的遭遇。

    有从杨家人那里得来的，也有乡里邻里看到的。

    这一切都能从时归中得到验证，可在看过记录后，时序只冷将其烧了个净，全无向时归问询的意思。

    毕竟，他看到的过往没有半分喜，他可舍不得叫女儿再难过一回。

    在时归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随行的护卫少了人，最后连时一都脱离了队伍，不停蹄地赶回望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