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底唏嘘，又是喜又是怜悯的，牵着时归就往阶上走。

    时归意识往阿爹那边看，当撞见时序中的鼓励，似乎并不觉她跟着皇后走有什么不对，也不怕她什么失礼的举措来。

    她无端想起上阿爹说与她的话。

    ——甘愿回陛的家。

    真的吗？

    时归总觉得怪怪的，先前还没察觉什么异样，如今却越想越不对劲，偏她还指不是哪里不对来。

    不等她想个明白，皇后已哄她坐到座位上，温声细语：“阿归今日便跟娘娘坐在一起，娘娘陪阿归用膳可好？”

    “还有底的皇皇女们，等会儿娘娘介绍给阿归认识，等你们熟了，就能一起去御园看瑞兽，将来还能一起……诶？”

    说到一半，皇后忽然疑问了一句：“阿归可有准备去蒙学？”

    时归打起神来：“回娘娘，已经在准备了，阿爹说等开就送我去念书，只还没定去哪家学堂。”

    “这哪里还用得着想，自然是官学了！”皇后笑着了她的额，甚是亲昵，“有公公在，阿归自有官学的资格。”

    “外的私塾是轻松宽泛些，可先生们的平也是参差不齐，怎么也不比官学的讲师们博学的，多少人挖空心思也不来的官学，阿归何必舍近求远？正好湘儿也在官学，若阿归去了，还能与湘儿个伴，喏，那个偷喝梅酒的丫就是娘娘的小六湘儿。”

    皇后尖地发现皇席上的异动，看似在叫时归认人，实则也不轻不重地了周兰湘一句，唬得小姑娘忙把酒盏丢掉，装模作样地把手背到后去，向母后一个讨好的笑。

    时归的目光不禁往那边望去，自殿起，才有机会瞧一瞧皇皇女们的模样，更是一就认皇后中的六皇女周兰湘。

    只是她看人多是好奇打量，周兰湘返回来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趁着皇后没注意，周兰湘冲着时归了个鬼脸，龇了龇牙。

    给给给、给她作伴？

    时归对官学刚生起的一兴趣，全被周兰湘的举动打散了。

    她掐了掐指尖，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而皇后半天没听见她的回应，只以为是劝说不够，又是拉着她的手，苦婆心劝导：“娘娘知阿归小时候过得苦，合该跟着公公过好日的，不愿官学受拘束也是正常。”

    “不过阿归换个方向想，时公公本就是个有才华的，阿归作为公公唯一的女儿，总不能坠了公公的才名名吧？莫要听外说的什么女无才便是德，阿归切要记住，天无读书的不是。”

    “还有啊，官学就在中，阿归若了官学，往后就能多来看看娘娘了，娘娘殿里有好些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首饰，正能把咱们阿归打扮得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