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归哭哭啼啼，话都说不清楚，可时序还是从她的三言两语中理事的经过。

    可等她哭够了，累得趴在时序肩起不来，她的理智也回笼。

    时归趴在时序肩，默默想着，要是能不去官学，那才是最好的。

    时归更是直接扭过去，将红彤彤的睛藏在阿爹背后。

来。

    “阿爹，我们还是不要说了，这次就算了吧……”

    “讨厌讨厌，阿爹也最讨厌老虎，赶明儿就把那老虎杀死。”

    时归正在气上，怎么解气怎么说。

    周兰湘同样刚止住哭啼，正板板正正地站在一边，看见他们回来，小心瞅了皇帝和皇后一，而后一路小跑着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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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太多的忍耐，在见到时序后，全被她抛至脑后，她如今只想抱着阿爹的脖颈，好好说一说她有多怕。

    时归哭一声说一句，小脸全被泪痕糊满：“我不想去，我才不要看老虎，也不要喂老虎，我最讨厌老虎了！”

    而她只是受了惊，总归没大事，忍也就罢了。

    “阿爹我怕，我再也不要来了，呜呜哇——”

    她有心求助母后，可不她怎么回，皇后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外面有买卖女童的楼，还有咬人吃人的饿虎。

    时归心里是不愿的，以至说话也断断续续，仿佛随时能改变主意似的：“老虎是陛的，六公主也是陛的，虽然他们都很讨厌，可也不能罚，更不能杀死，不然叫陛不兴了怎么办。”

    就在不久前，时归躲在假山里时，思考再三，决定不将兽笼前发生的事告诉阿爹，以免叫阿爹跟帝后发生冲突。

    他们回来时，兽笼边的残局还没来得及收拾。

    “不来了不来了，阿归别哭，有阿爹在，没什么能伤到你的。”时序抱住她，“阿归告诉阿爹，这是怎么了？”

    “时归，我是来跟你歉的，我知错了，不该推你，也不该迫你去喂老虎，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安危，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时序淡淡地看了她一，没有应声，只搂着时归，连问她一句的意思也没有，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若说他对六公主没有怨恨，那都是假话，可在怨恨之余，无论是周兰湘的年纪还是份，都让他不得不考量一二。

    当时归被抱起的那一瞬间，她心底的委屈轰然崩塌：“呜哇——”

    就这样遭了挫折，周兰湘有些无措。

    还是家里好，家里有阿爹，有沉默寡言但对她饱善意的兄们，还有漂亮和善的雪烟和云池，都比里的人好。

    那可是皇帝和皇后呀，阿爹再是厉害，必然也是吵不过的。

    清轩与御园只隔了两弯人工湖，绕过化冰的湖面，父女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兽笼那边。

    想

    “我也讨厌六公主，六公主可真坏，我才没有惹到她……”“坏坏坏，阿爹知六公主坏，一会儿就请陛裁断，叫六公主好生受一顿罚，往后再不敢欺负咱们阿归了。”

    时序抱着她往回走，却听耳边响起细细的说话声。

    “公公。”周兰湘听在时序跟前，仰看着他与时归。

    “以后我再也不来里了，我只想待在家里，外面一也不好。”

    周兰湘说：“公公，能叫我跟时归说说话吗？”

    几次不成，她的眶又是红了，两只小手拧在一起，差将指拧麻来，她呼几次，重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