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归说的，无论在她们中好不好看、搭不搭，她们都不会多嘴。

    为人婢的，守分寸该是最基本的要求。

    也正是因此，两人自被调去西厢后，一直没再被调走，过年那阵还涨了月银，年后又多得了一份红封，里面了足有十两银。

    哪怕时序没有当面说明缘由，她们心里也是门清。

    从那以后，两人服侍时归更是用心妥帖了。

    两人陪着时归回了家，先伺候她换了一轻便的衣裳，又将厨房准备的心端了来，趁着时归吃茶的功夫，她温习功课的笔墨也备好了。

    因着今日府上无人，陪读的任务同样落到雪烟和云池上。

    她们两人虽没过学堂，可基本的字还是识得的，于书法上或称不得大家，但用来指导时归，那是绰绰有余。

    时归一直都知，两位是识字的，遇上不明白的功课就虚心向两人请教，整个过程比平日慢了一些，总归也没耽搁了什么。

    待温习完一日的功课，她就自行练字。

    截止到今日，她写字的度还是停留在对笔画的练习上，一横一竖变得笔直，笔锋也隐现风骨。

    看她从书袋里拿字帖，雪烟一时好奇：“这是哪位先生的字迹，瞧着竟比主的还要凌厉些？”

    时归坦然：“是太殿的。”

    “太殿说先给我写几个字，用来规正笔画，等日后拿笔拿稳当了，再说想学谁的书法……太殿的字是很漂亮，不过我还是想学阿爹的。”

    “反正我也看不懂，我觉得阿爹的字已经很厉害了。”

    听她言语中细微的不喜，雪烟登时改：“原来是太殿的，难怪婢没见过，不过婢再仔细一看，殿的字凌厉是凌厉，却少有主的风骨，这样比较起来，还是主更胜一筹吧。”

    果然，时归咧嘴一笑：“是吧是吧，我也觉得——”

    她刚才还说看不懂，如今倒不提了：“我就说，肯定是阿爹更厉害一……那我可要快写好，到时就能找阿爹给我写字帖了。”

    “有阿爹在，我就不用麻烦太殿了。”

    有了目标，时归受到了鼓舞，当天练字又多练了半个时辰，直到窗外天都黑了来，才被雪烟她们劝回房里。

    之后几日，时归上学都是雪烟和云池接送。

    太也果然一连几日都没过来，再一问，他竟是来官学都没去。

    班又悄无声息地少了两个人，时归对其中一个男孩有印象，那男孩是整个班最的，又又壮，说是武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