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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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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归将这一幕尽收底,除了震撼一些,竟没生多余的绪。

    又怕在小妹面前丢了面,又怕自己背上的鞭伤将她吓到……

    可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司礼监,是阿爹说一不二、威严甚重的地方,自有其完善的刑赏,何况阿爹说了,是二兄犯了错,该罚。

    对此,时二浑一颤,伏首而拜。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给兄们求,轻车熟路,知晓首要的还是哄阿爹兴。

    就这样一路走司礼监,衙门外并排等了三驾车,时序随便上了一驾,随吩咐:“回府。”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余的明日再说。”说着,他俯将时归抱起来,正准备往衙门外走,哪知才被踢开的项了回来。

    若是在家里,她有一百个法,求得阿爹宽容。

    半晌却是问了一句:“你自己说,你该打吗?”这话明显是对着时二问的。

    看他待项如待垃圾,看他随便踩碎人的脚骨。

    时归用力摇了摇:“可是、可是……那阿爹,你能不能宽恕他一回,就一回行吗?”她刚刚过来时,只在时二背上匆匆扫过,并没有清晰看清伤势。

    直到车驶门,时序才笑问:“怕吗?”

    时序说:“时二犯了大错,理应受罚。”

    时归对血并不喜,尤见不得这现在她在意的人上。

    

    于于理,她都不该再说了。

    然而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时归颤巍巍的说话声,她勾住时序的手指,细声哀求:“阿爹,能不能,不打二兄了。”

    时序也没低,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清脆的骨裂声应势而起。

    见状,时序只得叹息一声:“罢了。”

    时归对他的问询心知肚明,缓缓摇了摇,坦诚:“阿爹是在办差,想来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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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一扬角,似笑非笑:“最好了?我怎么记着阿归白天还说,最想的是大兄二兄,甚至连老爹都忘了。”

    时序眉目舒展,抬手在时归额间:“不怕就好。”

    时序垂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时归不知时二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而她的求,亦是对时序的质疑。

    项疼得浑搐,时序却稳稳当当地将脚落回地上。

    但再怎么看不清,被鞭打来的血总是能看到的。

    见时序久久不语,时归也再开不了,但她睛里却是弥漫起一层雾,泪汪汪的,无声胜有声。

    她若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反让时序想起白日的一幕来。

    时归不敢说时序是什么好人,可至少在这个时段,他绝对还称不上坏。

    “阿爹不是坏人,这么肯定也是因为那些人的缘故,我没什么好怕的。”

    至于说他狠厉行径的缘由,他就不打算解释了。

    时归一噎:“这这……我说过这话吗?”

    时二想请示,能不能先退,稍后再来领罚。

    而时归转就将刚刚见到的一幕抛到脑后,与其在意一些陌生人,她还是更关心:“那二兄还要受罚吗?我看到二兄背上有好多伤,阿爹消消气,就饶了二兄吧。”

    见时序绪稳定了,她才再次央求:“阿爹最好了,就饶了二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