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临了了临了了，时归还要些新主意来。

    “让空青和竹月跟你一起上学？”时序手里握着一卷书，甚是匪夷所思，“阿归，你这整日都想些什么呢？”

    时归不依，用额抵在阿爹肩上，有理有据：“那我之前问过，空青和竹月只认识一字，可能还没我认识的多呢。”

    “他们如今也才十五岁，不正是念书的年纪，总不能因为他们是暗卫，就剥夺他们上的权利了嘛。”

    时序被气笑：“我倒是一次听说，暗卫还有权利一说。”

    “那——”时归珠一转，“就当是陪我呢？”

    “他们现在也陪着你。”时序面无表，“况且你在蒙学上课，他们本就在不远守着，他们若真的有心，在外面也能听见教习讲课，不耽误他们上。”

    理牌讲不通，时归只能改用牌。

    “可是他们好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多苦，反正他们不在哪儿都能保护我，有些小小的优待，也不过分吧？”

    时序仍是反驳：“他们乃犯官家，若不愿受这份苦，就要跟着主家受死，是他们先想活命，才有后面的苦的。”

    “我——”时归一次遇见这样不吃的阿爹，生生哽住了。

    任她挖空心思，也想不更好的说辞，反惹得自己恼羞成怒，愤愤唤：“阿爹！”

    “怎么？”时序看过来。

    时归本不说话，就那么眨眨着，定定地盯着他。

    其中有祈求，有羞恼，也有委屈……

    也不知脑是被迷惑了还是怎的，时序竟忽然有一莫名的念——

    阿归难得求到我上，就这么小小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个念刚一生，就让时序浑一震：“你……就那么想让他们跟你一起上学吗？”

    时归看他的松动，忙不迭。

    “但他们已经十五了，蒙学的年龄上限是十三，班更小了。”

    “那他们没念过书，就当大龄启蒙呢？”

    “……”时序艰难问，“就一定要他们去？”

    时归猛。

    “事先说好，我只是帮你去问问，若官学的事如何也不同意，就不能怪我了，阿归也不能再闹，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