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时二的脸上，再将发打散，远远看着，确实跟这里的灾民无异。

    就是赈灾的队伍里有匹和板车，她和时二只能靠一双前行，速度上便落后了些。

    等时归和时二找到府衙，衙门外已搭建好了粥棚，连临时居住的帐篷都起了百十来帐。

    时二背着时归去了府衙后面，趁着没有人经过，闪跃上墙，不过一个恍惚，两人就全消失不见了。

    府衙中的衙吏全被派去安置灾民，便是从京城来的甲兵和官兵们，也派去大分。

    整个衙门只太边留了二十几人，连时序边也只有时一和时六跟着。

    当地郡守在洪涝第一天就带人去了面的村镇，至今还被困在里面，府衙里只有一个师爷在。

    如今几人全在前厅中，不知谈到什么，皆是面容凝重，半晌不见言语。

    时归他们没有往前凑，而是在后面的屋里打了，稍稍拭了一番上的灰尘。

    时二刚想去寻两净衣裳，一转就被时归拽住了衣袖，不解地回望过来。

    时归轻轻摇着：“二兄，我穿这就好。”

    “外面的灾民……”她为街上灾民的惨状所震撼，正是心思沉重的时候，这份沉重甚至压过去见阿爹的急迫，让她止住脚步，迫切想为灾民些什么。

    她扯着时二的袖，低声问：“我能去看看吗？”

    时二只能给时序留个手信，又给守在府衙外的士兵示了信，光明正大从正门去。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但粥棚中的铁锅还在烧着。

    时归凑过去听了一会儿，才知这边的粥整日供应，或许不是很稠，但吃得次数多了，光是喝，也能喝个饱，何况里还有米香。

    负责煮粥的是朝廷的人，但分粥的就是从当地找来的百姓了，多是状态尚可的妇人，半日换一次。

    粥棚已有了合规的秩序，时归就没再过去添。

    只在接了一碗几乎看不见米的粥后，不远不近地听着里面的人谈话。

    “这粥棚才搭了两日，衙门里的粮就去了一成，而这只是一个府城，底还有无数镇县呢。”

    “洪涝之，郡里的粮仓也被淹了，我听我一个兄弟说，他们去粮仓那边捞了好几次，也没能捞多少粮，其中大分都了霉，本不能吃了。”

    “只靠朝廷的赈灾粮，也不是久的办法……就算里面的大人们不再去旁，余的粮也供不了多久了。”

    “若这附近有什么好心人，能给捐些粮就好了。”

    不知不觉中，时归手中的粥碗倾斜，乘得满满当当的米淌来，还着，正了她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