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用脑袋在时序掌心里蹭了蹭，既知晓了空青和竹月没事，绷的心弦总算松懈了些。

    “我给你两个选择。”

    时序沉默半晌：“……若我说是呢。”

    不怪她这样想，实在是时序的话太有歧义，且以他平日的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地将人置了才属正常。

    看她只在转瞬间就哭得稀里哗啦，时序终是叹一声，抬手帮她拭去泪：“莫哭了。”

    “别兴得太早。”时序用指戳了戳她的额，泼一盆冷，“我只说让他们回来见你，可没说许他们久留在你边。”

    就像他说服不了时归一般，时归同样也很难说服他，与其争论到底是谁的过错，更重要的，当属空青和竹月的归才是。

    “你若持要留他们，那就废了他们的武功，从此只个伺候人的婢……”

    “我、我……我答应还不成嘛。”

    时序表不变：“那就让他们走。”

    “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起他们的过错，责怪他们为何保护不好你，当然，不止他们有错，我也有错。”

    时归皱了皱眉，细声问：“那怎么办呢？”

    “不行！”这一晚上，时归的心可谓是大起大落，心急之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捂住阿爹的嘴，“我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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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之前我就不怎么同意你叫他们去

    时归只觉脑中嗡一声鸣响，前瞬间就被雾遮挡了视线，她抬起，却依旧看不清阿爹的面容。

    “我就知你舍不得，最开始也只将他们关去死士营，后面虽没再过问，但他们必还留有一命的。”

    “你若不同意，那明日也不用见他们了。”

    时归面带乞求：“阿爹，就真的没有旁的选择了吗？”时序冷酷：“没有。”

    “作为暗卫，他们已然失职，且犯了最不可饶恕的罪过，即便你心不在乎，也不可轻易放过，不然叫后面的人有样学样，岂不是了？”

    时归不禁摇：“不是的，这只是一个意外，不怪空青和竹月，更不怪阿爹，要怪也该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贩，还有我顺遂久了，连该有的戒备心都没了。”

    “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以放他们自由，从此天南海北，随便他们想去哪里想什么，只要离开京城，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现在我面前。”

    “不、不可能，不能这样的……阿爹你之前明明说，他们两个是我的人了，无论赏罚都由我置，便是阿爹也不能手，我不想罚他们，阿爹也不能。”

    时归哪里还顾得上不过，激动得都在微微发颤：“好、好，没决就好……阿爹什么骗我。”

    至于这条命是好是坏，那可就说不准了。

    “不行！”不等时序说完，时归就烈反驳了起来，“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功夫，怎能说废就废！这个不可以，那第二个选择呢？”

    时序微微，复：“你要持，明日我便放他们回来见你，不过——”

    “阿爹——”

    她一脸的纠结和沮丧，试图用打动阿爹：“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与我又有同窗的谊，这几年还帮着我打理生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的不能网开一面吗？”

    问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时归正被大悲大喜所冲击，一时也没能品他的言外之意，闻言只是呆呆愣愣地张着嘴，好半天才吐一句：“没、没决？”

张问：“爹，你你、你不会已经把他们决了吧？”

    时序与时归在观念上终有不同，闻言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