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延和阮姝的第三次对视。

    毫无征兆的。

    一次淡漠，然后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并不关心她，也不想理她；第二次也一样，但主动说了句话，提醒她睛别看，好好吃手里的雪糕。

    第三次，也是这次。

    阮姝看到了他中的意。但看不懂，她甚至无法辨别，他此刻的笑容是因为刚刚的手机，还是目光所及的自己。

    没多久，刚刚还在路对面的男人，现在就到了她跟前。

    “一杯杨枝甘，少糖，去冰，谢谢。”依然是低沉富有磁的嗓音。

    他很，也结实，立在阮姝面前，店的灯光都不用，她觉自己脑袋上罩着他的影。

    不过没有奇怪的味。

    她以为他上多多少少会带有烧烤的味或者啤酒味的，结果只是很淡的树叶香。

    更一的，就是他自己的味了。

    阮姝说：“餐到那边排队。”

    她不负责收银。店里排队的人很多，男人没有挪动脚步，隻疑惑，“那你在这是……”

    阮姝说：“吉祥。”

    季延：“？”

    “嗯，店说我得好看，让我站在这当个吉祥。”

    说话还不客气。季延有些好笑，嗯了一声：“那吉祥几班？”

    阮姝刚皱起眉，男人就说：“没别的意思，刚碰巧看见你，老张说让我顺路送你回去。”

    原来刚才在烧烤店和他说话的，是那天和他们一起打牌的老张，人也在城中村开店，阮姝只顾着看季延，倒是没注意另一个。

    基本作了。

    那天晚上也一样，估计季延现在去把老张直接拎过来，她也脸盲说不认识。

    “你送我，那他呢？”阮姝问。

    季延想说，你不拒绝一么？

    可这会儿已经晚上十，建政路离城中村又远，她一小姑娘回去不安全。

    城中村好人再多，也避免不了一个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