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地哄着她又吊着她，想知他在她这里的份量有几分，又舍不得说伤她的话，只在床上让她开心，让她也离不开他。

    阮姝瘪了一，角的，说：“那你走吧。”

    这是她一次这样是心非，言不由衷。季延把她哭了，“对不起。”

    “骗你的，我没打算走。”

    心疼地抱着，阮姝却埋在他怀里，不肯抬，也不肯再睡。

    昨晚那样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她和他尽了荒唐事，她压没休息好，泛着淡青，模样看着可怜。

    阮姝哽咽了一会儿，只知他是在骗她，可这样的骗在这时候，就让人有些难以释怀，想骂他又没立场，想留他也没底气。

    末了，也只是伸小手，摊开他的掌心挲。

    延哥的手好大，又宽，她的放去，完全可以被他包住，平时牵手的机会少，只有在床上偶尔十指相扣，他压着她双手，或者是钳製着手腕，让她乖一，别动。

    得很。

    但这样手心贴着手心，两个人的手指在挲时渐渐缠绵，而后地扣在一起时，也让她很心动。

    “什么意思？”季延被她玩得声音都有些哑了。压着睫，鼻梁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手指缠得又又牢，她挣不开，只能被他牵住。

    阮姝说：“不走不行吗？”

    她开挽留，想跟他纠缠不清，不死不休。季延的笑声很轻，她不会听错。

    “理由呢？”不只是手，他的此时也缠过来，把她圈在怀里。

    阮姝想说没有理由。就是不舍得他，想要他，但这会儿变得很乖，看起来比以往都要听话些，“你想什么理由？”

    好似他说什么，她都会满答应。

    理来说，他会得寸尺，会霸蛮横，把她的手和脚都折断，让她再也不敢胡作非为才是。

    可季延并没有这么。

    这不是一个合适的理由。

    “没有什么想要的。”他说，“其实只要你说别走，我就会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