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生日糕，把戒指在她的手上，每天送她礼，为她挽发梳妆，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不怪她，从来没有怪过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尝试。

    为什么让他一个人，一次又一次验这没有尽的痛苦。

    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在朝节过后就开始被病缠，痛苦地赖活一个月，然后痛苦地死去。

    明明他已经一而再地让步。

    为什么他要困在原地一次次地等待。

    她解脱，他也解脱。

    如果没有，那就通通算了，他不要伤害她，重来就重来，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带着记忆痛苦也没关系。

    可是那天傍晚，她解开了。

    他已经不再奢求与她拥有孩。

    在寺庙里故意中那一箭，看她心疼，他却觉得随时要崩溃。

    折磨。

    他带她，在郊外的小宅院里度过了五天的时光。

    对这里彻底心死，她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不会再被病痛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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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再奢求与她拥有未来。

    想她想得快要疯了，失去她痛苦得快要疯了。

    让她恨他，恨这个世界。

    他们一起泡汤泉，从汤池里厮混到床上。

    碎碎，我们都别再彼此折磨，别再困住彼此。

    可既然她注定无法与他在一起，为什么还是要一遍又一遍地现在他的生命里？

    大概，他的碎碎，也觉得他们之间的结，是该解开了。

    他只是简单地，想要她活着。

    他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他给她雪车，和她一起雪。

    哪怕重来无数次，哪怕他尽所有的努力，最后却都是一样的结局。

    最后一天，他给了她一个九连环。

    他避免了她的坠楼亡，也避免了她的胎。

    这时光为何如此漫，他在每一个重复的十五年里被消磨，变得如行尸走。

    为什么不论他什么都没办法留住她。

    为什么狠心将他抛。

    封铭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他不断重来的人生，都只围绕她一个人转。

    小傻，他故意从背上摔来，还是会红着自责。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里，即将那样伤害她，他就恨不得自己真的被一箭死。

    她一现，他就像以前一样，倾尽全力去她，对她好。

    她为什么不记得他？

    他真的受够了。

    无尽的折磨。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不断重复的苦难，也结束他独自承受的痛苦。

    为什么要他睁睁看着她死去。

    碎碎，我真的有些累了。

    这是他们的第九世，他告诉自己，如果天黑之前她解开了，那他就继续这会伤害她的计划，结束他们的苦难。

    那五天，他们像一对寻常夫妻，过着寻常日。

    他为她洗手作羹汤，梳挽发，上妆。

    每一世他都会为她画像，这一次，他迫她给自己也画一幅画像，他要永远留着，印在脑海。

    ……

    他到了。

    为什么他要带着记忆一次次地重来。

    可死亡不是他的尽，也不是她的。

    尝试了所有能够尝试的可能，拖着让她活去，每一次尝试都要用漫的十五年来验证结果。

    为什么就那么难？

    他被丢时间的河里，来回裹挟，找不到岸，找不到救赎。

    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