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跟我家关系比较好的阮屠，他家有六人，我之前把猪血卖给他，他说每天能赚一百五十文。”

    “

    两个人对视一，晏辞坐直。

    她指了指苏青木：“他叫苏青木，我叫苏白术（zhu，音烛）。”

    青木，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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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还是两香药的名字。

辞轻轻咳了一，苏青木还没开，就听她：“省省吧，你们这样是卖不去的。”

    珠儿看了他一：“我有名字。”

    苏青木不开心：“你懂什么？”

    又到了太落山的时候，机坊的机工们三两成群离开机坊，顾笙才从机杼旁站起。他现在总会意识去躲开晏辞。

    等到他了机坊大门，却发现拱桥上，晏辞一向会等他的地方空无一人。

    就听珠儿掰着手指，如数家珍般：

    苏青木老老实实：“三十。”

    还好旁边有应怜，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苏姑娘。”晏辞朝她作了一揖，“所以我应该怎么？”

    珠儿大大方方找了把椅坐，问他们：“你们这香一副能挣多少钱？”

    晏辞倒是有些惊讶，看着她问：“何以见得？”

    “怎么说呢？”他语气放缓许多，听着颇为谦虚。

    顾笙了：“他应该在外面了。”

    “你夫君不来接你吗？”应怜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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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我来的东西比他们都要好。”晏辞突然开，看向珠儿。“至少在品质上，我不会错。”

    珠儿叹了气：“你们俩个都不知要把东西卖给谁，就敢开门生意。”

    顾笙没来之前，乔哥儿一直是机坊里手最快的。

    她摇摇，站了起来对着苏青木说：“等你把爹留来的那些木都光了，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养猪吧。”

    苏青木非常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晏辞却站起，态度认真地：“珠儿姑娘。”

    只不过自从顾笙来了之后，每天东家奖赏的额外工钱就没有他的份了。

    晏辞沉默了，苏青木：“那就卖给能买得起的呗。”

    珠儿又问：“那你知不知镇上的百姓每天能赚多少钱？”

    “再好的东西，只要不被人知，都可以视作不存在。”

    珠儿白了他一：“愿意费三十文买香的人，在镇上有几个？况且还是你这一名气都没有的小铺，他们为什么不去更大更有名的铺买？”

    “据我所知，镇上东边的姚娘每天纺线大概能赚到六十文左右；”

    顾笙的心沉了来，他垂，站在门外一时之间不知要去哪里。

    珠儿笑了起来：“我承认你是有些本事的，但是你找上他之前，他这铺都两年没开张了，你也不打听清楚了就敢在这儿卖。”

    晏辞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村里徐家的阿大去镇上帮人扛东西，一天能挣八十文；”

    她放手指：“你觉得他们谁愿意随便三十文买你的香？”

    顾笙没有抬都能受到乔哥儿的神，只是他是温和惯了的人，没有去看那带着敌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