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晏辞恍若未闻，自顾自地一瘸一拐地来到台跟前，一边看一边思考，最后拿了一把已经晒的零陵香。

    晏辞刚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朝代“熏香”的方式还没有普及，或者说还没有被人研发来。

    顾笙接过去，看着他若有所思地又拿起几味香料，闻了又闻，不时自言自语些什么，最后又取了些藿香。

    “好闻。”

    晏辞回过，他耐心解释：

    晏辞倾过来，拿起一旁自制的香箸挑了挑炉里的香灰，轻轻呼，将那味鼻腔。

    晏辞笑了：“咱们这屋太小了，衙香显得不不类。”

    晏辞细细品了半晌，顾笙在一旁期待地等他开。

    就比如熏香时用来放香的“隔片”大概还没现世，晏辞每次都只能找来一块陶瓷片勉代替。

    就这两天，衣服似乎都宽松了一圈。

    他从椅上站起来，顾笙赶去扶他。

    衙香里面最基础的三香：沉香，檀香，麝香，本就是味十分重的香料，用这三香料底料的香，想味不都难。

    果不其然，半晌后他转过看着顾笙：“再试一次。”

    焚香时要让烟气尽可能减少,这样香品散发的香味才会更清晰，更悠,令人回味。

    晏辞饶有兴趣地看着顾笙，顾笙学着他的样仔细闻了闻，依旧没问个所以然，最后转看向晏辞，认真：

    就是有些郁，他不喜，他还是觉得夫君用来熏衣服的腊梅香更好闻一些

    他忍不住小声连着打了好几个嚏。

    尤其是那味留在夫君上的时候，就更好闻了

    “藿香的用料必须准，否则会影响整的香味。”

    只见他直起，看着香炉微微蹙眉。

    顾笙看着晏辞在香台前忙前忙后，发半拢，腰笔，面上更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专注，连平时偶尔戏自己的话也不说了。

    顾笙屏住呼，小心地看着凝神的晏辞。

    “拿这个和檀香混合试试，能不能将燥气降去。”

    顾笙本来抬起的眉又沉了去。

    因为衙香一般只用在盛大的场合,尤其是必须在足够大的屋里使用。

    就这样来回重复几次，顾笙不知他想什么。

    所以这香既要闻起来够端庄大气，又要香味独特令人难忘，味还不能混，并非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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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夫君这几日在院里几乎早上一睁就开始制香，有时甚至半夜独自一人一边试香一边修改香方，好几次东方既白，村民们养的都叫了，他还睁着睛，底隐隐现的乌青在肤上显得更加明显。

    顾笙正想一起接过去，只见他蹙着眉琢磨着什么，接着又放回少许。

    他在一旁悄悄看着他认真至极的样，只觉得这样的夫君是他以前没见过的，觉比平时总逗自己的样还要让他心动。

    而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了。

    晏辞拿起一旁的蒲扇，轻轻挥动手腕,将空气中的烟气驱散。

    如果香的味不重，盈不满屋，还怎么衬托主人份，怎么衬托屋的华贵。

    其实他很努力地想陪他通宵，奈何他弱，总是看着晏辞的动作，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所以香铺里常见的香——就是使用香品时用到的，只有单一的香炉,箸瓶,香匙等。

    顾笙看着桌上那一摞废弃的纸，还有了的砚台，以及香房里所剩无几的香料。

    晏辞抿着，一边拨着香灰，一边沉：“檀香燥气味太重了。”

    失败品。

    “这就是衙香啊”

    “燥了。”

    晏辞不不慢地盯着香炉,等到最开始烧灼香的烟气散去以后,渐渐地，一重的香味席卷了屋。

    顾笙的小鼻轻轻动，相比晏辞平时更擅的那些味淡雅又回味无穷的香,这香味实在太过重了,只烧了这么一小块就散发这么大的味。

散发的焦味是无论如何都去不掉的。